柳城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先给路冬倒了一杯茶，“请坐。”
外套整理了一下才挂在墙上，拿着一个暖手袋放上了热水，初夏这个天气用暖水袋真的稀奇，路冬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柳城对他笑了笑，把暖水袋抱得更紧了一些。
“那个……柳先生……”路冬焦急的搓着手，却又难以启齿。
若是他真的说了，岂不是承认了他的无能？
这柳城学心理学的，应该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才对，柳城怎么就不能先开口，给他一个台阶下呢。
柳城见他这样，也不为难他，垂眸品茶，“我对您有些印象，你来，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案件，出现了新的受害者了，是吧。”
路冬一脸的希冀，“柳先生……”
要不然你和我回去吧，我们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可以分析出来刘成接下来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就好了。
潜在的，路冬已经把柳城当真了预言家那种存在。
他还没有说完，柳城就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爱莫能助。”
“柳先生……”路冬急了，这位柳教授不会还记仇吧，他之前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难道都不可以吗，柳教授帮了他，也是在给社会作贡献。
柳城放下杯子苦口婆心，“我大概可以理解您的焦急，但是有些事急不得的，起码，这一次你们依然调查不出来太多的东西的。”
要是这么简单就被查出来了，怎么可能！
他的仇，才刚刚开始啊。
路冬慌了，“您的意思，是那个刘成还会在杀人？这种人是疯子吗，那么好的学历，多少人一辈子都羡慕不来的，放弃这么好的条件去当杀人犯？”
柳城掩去眼底的鄙夷，杯子放在桌上，“哦，那您认为，他是为什么这么做呢？”
“要我说，所有的事有因就有果，如果您真的想要案件水落石出，就不要把目光放在眼前的这个案子上，而应该去了解一些刘成这个人。”
“您是警察，连这么基本的东西都需要问我，我怀疑你当年上学的时候，成绩到底及格不及格。”犯罪心理学也算是必修了吧。
“您是何意？”路冬仿佛抓到了一些一闪而过的思路，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柳城一脸高深莫测的忽悠着，“意思就是，尝试着去了解，刘成的原因是什么，还有死者有什么共性，看得到的，看不到的。”
路冬皱眉，“能调查的，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柳城这是在说他们办案不够细致吗。
他就不应该来问这个所谓的教授，懂点心理学又怎么了，毕竟不是他们这群做刑侦的人，给他点脸色，还真的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柳城也不生气，还在暗示，“能调查的都调查了，那不能调查的呢？”
“你！”
路冬的杯子才刚放下，眼前的柳城就一拍桌子，“现在，是你来和我求助，而不是我死皮赖脸的要给你出主意。”
还没等路冬反应过来，这边就下了逐客令，“看来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我就不多留你了，我相信下次你还会来听我的课的。”
柳城锁门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路冬一抬手，早已是一后背的冷汗。
回到警局，脑海里全是今天和柳城对峙的场景，不能调查的，到底是什么？
路冬翻阅起那几桩案件，却依然一无所获。
柳城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就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吗，接下来怎么办，如果抓不住刘成，是不是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路冬颓然，只怕这个月奖金是保不住了，回家还要跪键盘。
……
地下室里。
“啧，真可怜呢。”柳城换了一副银边镜框，翘着眼看着躺在那里的肖筱洁，手术刀细致的从肖筱洁的肚子上划开，“你一直都觉得自己很漂亮，我会让你一直漂亮下去的。”
之前的手法，还是太千篇一律了，他要给他们一个新的惊喜。
比如，新的艺术品？
手术刀小心翼翼的给肖筱洁骨肉分离。
清洁骨头。
然后再用准备好的填充物，把骨头添放进去，填充物也一点点的塞进去，肖筱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皮娃娃一样。
柳城摇着头，似乎还不怎么满意。
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找出来一双靴子和一身黑色的小礼服。
温柔的帮肖筱洁穿上鞋子，又换上精致的小礼服，笑了起来，“你现在这么好看，他们看到你一定很开心吧，你在下面一定要做个好妈妈，不然我下去的时候，还会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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