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在乔思麟处扑了个空，转而向老虎要赵一一的联系方式。接通电话后问道：“你哥呢？”
一一正上自习课，哪里敢大声说话，于是建议他俩自行联系。
“你俩还没留电话？”一一小心翼翼地说道，“凌晨哥，你俩玩儿呢？处的什么对象啊。”
“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
凌晨看过课表，今天他没课。没课却不在家，凌晨才想起手机这回事。说来惭愧，凌晨从来都是单枪匹马杀到乔思麟家，却一直没想起来要留联系方式，也从来没想过，倘若有一天找不到他了怎么办。
一串数字发过来，凌晨立即打了过去。对面正是乔老师。
“你在哪？”凌晨开门见山。
乔思麟认出他的声音，说道：“我不在家。”
“我当然知道，我就在门口。”
乔思麟抱歉地说：“学校临时安排我带几个学生来S市考察。”
凌晨有些不爽：“你去S市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乔思麟愣了片刻：“我一个人惯了，没顾虑到你的感受。抱歉。”
凌晨听着他的语气，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瞬间消了气。于是问：“你去几天？”
“两天博物馆，两天研究院，一共四天。”
那么久啊……凌晨又问：“东西带的全吗？”
乔思麟道：“都带了，你放心。”
凌晨想跟他多说几句话，于是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乔思麟耐心地听着，笑着。
“你们现在走到哪里了？”凌晨又问。
“在服务区，学校派的校车，司机师傅中途需要休息。”乔思麟回答。
“你一个老师带一车学生吗？”
“不是，我一个人只负责五个学生的安全。其他另外安排的有其他同事。”
凌晨将干果包打开自己吃了一颗，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自己的安全要放在第一位。”待他回答，又问：“你现在在干嘛？”
乔思麟道：“我在车附近随便走走。”
“有其他人吗？”
乔思麟大概是确认了一下，随后才说：“没有。怎么了？”
凌晨笑了笑：“方便我们撒狗粮吗？”他感觉到乔思麟像是意外地浅笑一下，于是厚着脸皮问：“我不能一直叫你乔老师，好像和你的学生没分别一样。我要叫你什么好？”
乔思麟笑而不语。
“大乔，还是小乔？”凌晨又吃了一颗干果，“你喜欢哪个称呼？”
“二选一吗？”
凌晨慢慢解释道：“你要是选大乔，以后我就是孙策；你要是选小乔，以后我就是周郎。”
乔思麟哧地一笑：“孙策和周瑜可都是英年早逝，你做好准备了吗？”
凌晨想了一想，又说道：“二乔也可以。”
“二乔？”乔思麟饶有兴趣，“那你又是谁了？”
“曹操啊。”凌晨道。
乔思麟抢答道：“因为‘铜雀春深锁二乔’？”
凌晨会心一笑。
两人心意互通，默默不语，半晌，乔思麟说：“要发车了。”
“二乔，你要每天跟我汇报你的行程，让我知道你在哪，在干什么。”凌晨认真地说。
“……好。”
“说你想我。”
“……”
“现在就说嘛。”凌晨轻声带着鼻音撒了个娇。
“……我，我要上车了。”
凌晨赶紧又说：“你还没说你管我叫什么呢。”
“你不是曹操吗？”
“那不行，我不允许你对着我叫别人的名字。”凌晨正色道，“你要给我一个亲昵的称呼，专属的。”
凌晨听到电话里大巴车的喇叭声在催促乔思麟。
“你先上车吧……”凌晨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乔思麟匆忙说了句：“二皮脸。”
还没等凌晨反应过来，手机就被挂断了。
凌晨呆坐在摩托车上，一颗干果还没嚼烂，喃喃地自我嫌弃道：“你确定要叫我‘二皮脸’？”
这是亲昵的称呼？
还专属的？
……
在李靖、老虎等人的里应外合下，匿名的楼主终于再次更新并发出“实锤”的照片。
凌晨抱着那包干果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李靖身边，瞪着眼睛看那张新鲜出炉，但又模糊不清的照片。
照片是夜晚拍摄的，模模糊糊看不清脸，赵一一歪歪扭扭地站在路旁，身边是两名男青年。
“这不是我嘛！”凌晨指着其中一个背影。另一个是老虎。
李靖八卦地问：“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凌晨回想了一下：“这就是我们得知赵一一被网络暴力的当天晚上，她来找我们诉苦，喝得烂醉，我和老虎打车送她回家。这会儿是正在打车呢，一一站不稳，老虎扶着她。”
“所以这个匿名的楼主就恶意篡改成一一和你们俩有染。”李靖总结道。
凌晨点了点头，又说：“对于楼主的身份还是没有明确的指向性。”
李靖喃喃地说：“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可能认识我们乐队。”
“怎么看出来的？”凌晨谄媚地往李靖嘴里塞了一颗干果。
李靖含糊道：“还需要验证。”他又打开微博首页，在根号三乐队的官方微博下打了几行字。
凌晨探过去看：“你把我们今晚演出的地点发微博干什么？”
李靖又打开手机，发了一条消息。于是解释道：“我约了一一今晚去酒吧看演出。”
凌晨脑子不够用，默默又吃了几颗干果，问道：“引蛇出洞？”
“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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