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贺则衍的婚姻生活并没有当初宣布订婚时网友认为的那么美满,贺则衍几乎不回家,大多数时间都在公司过,有时候甚至晚上也在公司过。
贺则衍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上,短短一年就让公司资产翻了一番,再有一年又收购当地的一家房地产公司,顺便扩大了公司业务,在海外也置办了产业。
他的工作风声水起,私人生活却一败涂地,每到夜晚,他就经常会因为情绪失控而心绞痛,也去看了医生开了药,没什么效果。贺则衍失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更多的时候彻夜不眠站在阳台上抽烟,一晚上恨不得能抽一包,偶尔睡着了,也只是几个小时,他总是会梦见徐可隅,梦里青年一遍又一遍割腕自杀,血在疯狂蔓延,到处都是红色,只是在贺则衍梦里,徐可隅从来没有救回来过。
他精神衰弱,每天都靠香烟和高浓度的黑咖啡续命,男人吃不进什么东西,偶尔实在饿的不行了就叫秘书随便买点回来,他也不挑,反正吃什么都是味同嚼蜡。
贺则衍开了安眠药,每晚只有吃了药才能睡着,他浑浑噩噩地度日,只是不让自己死去,至于生活过得有多一塌糊涂他都不管。
结婚后他根本不与宋知秋见面,宋知秋出轨出的很厉害,一犯精神病就要跑贺则衍公司闹一番,然后跑去红灯区约炮,最后不负众望在一次群交后染上了艾滋。
宋怀远发现的时候勃然大怒,随即把宋知秋关进本家不放出来,宋知秋自杀不成,反倒激怒宋怀远,他命人每天把宋知秋栓起来,以免她出去祸害人,如果把事情闹大公开到网络上,他也就再无力回天了。
贺则衍对宋知秋不闻不问,可暗地里还是时时刻刻关注着宋怀远的消息,他这两年一直在找可以扳倒宋怀远的证据,他有贺鸣舟早年贩毒吸毒的相关信息,能搞到这些东西,宋怀远就绝对不可能是干净的。
另一方面,贺则衍知道徐可隅即将读研,他多方去学校委托,徐可隅本就优秀,他去找了学校里最好的导师带他,本来人家导师以为又是个富二代家里的孩子成绩不太好所以想来找关系,没想到徐可隅确实足够优秀,人家导师看了之后一口就答应了,说如果徐可隅想来他这儿,他一定要。
贺则衍暗地里把事情安排妥当,一心只想等着月初阿列克斯像以前那样把照片给他,谁知道等来的只是人家的一个电话。
阿列克斯不想拐弯抹角,他直接跟贺则衍说:“以后我不会再把徐可隅的照片给你了。”
男人皱了眉:“怎么?钱不够的话——”
“不是钱的问题。”阿列克斯打断贺则衍,语气坚定,又重复了一遍,“我以后不会再把照片发给你了。”
电话里静了几秒,贺则衍像是察觉到什么,他以前隐隐有过预感,这感觉很糟糕,跟青年有关的事情他一向冷静不下来。
男人平复了语气,却还是透出怒意,问阿列克斯,“你什么意思?”
那边嗫嚅半天,阿列克斯才道:“我觉得……你不应该继续这样……监视他。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徐可隅……他也应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新的感情……”
忽的,贺则衍冷笑,“你喜欢他。”他像是在问阿列克斯,可语气却是肯定的。
阿列克斯在电话那边顿了好久,终于回答了一句“是。”
“你有什么资格?!”贺则衍因为这个回答没忍住吼出声来,他第一次这么失态,像是发了疯的野兽,拼了命都要夺回自己的伴侣,“你是我送到他身边的!你怎么敢?”
“……贺总,你已经不要他了。”
贺则衍心痛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他是我的。”
“贺总,他已经不是你的了。”阿列克斯说完,不等贺则衍回复就挂了电话,男人再打过去,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林秘书在外间,忽然听到贺则衍办公室传来巨大声响,她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敲门进去查看,贺则衍掀翻了办公桌,笔电掉在地上,屏幕粉碎,玻璃茶杯碎片躺了一地,林秘书刚想开口问,就瞧见贺则衍手上有血滴下来,红色液体汇成一股,顺着指尖滴落到暗色地毯上消失不见。
贺则衍喘着粗气,眼里猩红一片。
“贺总……?”
贺则衍理也不理她,随手拿了西装外套就往外走,林秘书不敢拦他,一时间又被吓着,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处理办公室里面的一片狼藉。
她大概能知道什么事,阿列克斯的电话每次都先打到她这里再转播给贺则衍,每次阿列克斯打电话过来,都是为了徐可隅的事。
她一边赶紧叫人去收拾贺则衍办公室,一边又给宣酲打了电话,宣酲是贺则衍朋友,徐可隅是贺总的私事她不应该管,但宣酲总能劝劝他。
贺则衍一出来就直奔停车场,车还没发动宣酲的电话了就打了进来:“你要干嘛?”
贺则衍声音沉窒,“去美国。”
宣酲心下了然,“你要去找徐可隅?你那么对他,他不会想看见你的。”
男人手上东西一愣,发的疯全被这句话压下来,“我只是想看看他……远远看一下就好……”
“你去见他,被他发现了怎么说?”宣酲接到林秘书电话,林秘书说的很匆忙,但好歹贺则衍的事情他一直知道,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缘由,怕贺则衍干出什么头脑发热的事情来,赶紧打电话过来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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