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拓哥,你怎么过来啦?段总是不是过不来了……唔唔唔!!”
黄毛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老实孩子,总要肩负起推动剧情发展的重任,他直不楞动的开口询问,陈戎惊了一身冷汗,立马抄起屁股底下的的垫子捂他嘴,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嗯,雨大,车开不上来。我跟他说了,让他不来了。”
沈拓倒是亲和极了,他笑吟吟的点了点头,又撸起浴衣的袖口,露出纤长十指,拢过桌上四散的纸牌洗了个花活。
“来吧,今晚没事,闲着也是闲着,你们挑玩法,我奉陪。”
万籁俱寂,鸦雀无声,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敢怒不敢言的瞪向了差点被陈戎捂断气的黄毛。
黄毛可怜巴巴的眨眨眼睛,总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他扑腾着挣扎出陈戎的魔爪,想要跟芊芊卖个惨,芊芊冷漠无情的推开了他的鸡窝头,起身坐去沈拓旁边,乖乖巧巧的和她拓哥哥结成了一家。
“怎么?不愿意陪我这个留守老人?”
阮棠缩了缩脖子,把手里的冰桶放回了小冰箱里,又从冰箱上头抱了一瓶常温的橙汁过来给沈拓满上,沈拓端起来饮了半杯,眯着桃花眼瞥向桌上那一堆冰镇可乐和扎啤,没有段以疆和没有冷饮的怨念一加成,他身上几乎冒出了实体可见的黑气。
“玩,玩!哪能不愿意呢,来来来——我发牌,拓哥你歇着,我发牌,我发牌。”
陈戎的求生欲永远是满点的,他眼疾手快,态度虔诚的从沈拓手中双手接过了纸牌,沈拓的本事他一清二楚,要真让沈拓发牌,他们怕是连裤衩都得输干净。
“来呀,裴队,您也别愣着了,上手吧。”
单死自家人不成,总要捞上一个垫背的,最好是个条子,陈戎精准无比的调整枪口对准了打算猫着腰溜走的裴镇,俨然是继承了沈拓的做派。
“——就是,裴队来都来了,别急着走。”
陈戎引战,沈拓顺水推舟,他将腿伸过桌底,赤脚踩住了裴镇的浴衣带子。
芊芊是个女孩,这一群大男人知道避讳,浴衣里头穿着背心短裤,裴镇浴衣一散,恰好露出了黑色的纯棉背心,宽松T恤大概是地摊上三十块钱一件的,穿得久了还有点掉色。
“放心,不赌钱,就随便玩玩。小软糖也坐下——帮着你镇哥好好理牌。”
沈拓因而笑得更开,他对着略显局促的阮棠勾了勾手指,吩咐去他裴镇身边坐下,阮棠抱着橙汁稍稍迷茫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在场子里的时候。
——当年沈拓就是这么吩咐他去别人身边伺候赌局,十次有九次的结局是对家主动滚蛋,余下那一次则是对家气急败坏质疑沈拓出千,最后被沈拓三下五除二的揍翻在地,被动滚蛋。
无论哪种结局,跟沈拓打牌的人总是会输到没衣服穿,想到这,阮棠突然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他规规矩矩的跪坐去软垫上,上手给裴镇理牌,裴镇无可奈何的挨着他坐下,半敞的浴衣是跟他身上的一样,都是他喜欢的藏蓝色。
阮棠指尖一颤,悄悄红了耳根,他轻咳出声,偷偷抬头瞄了一眼沈拓,沈拓高深莫测的冲着他眨了眨眼,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心里那点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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