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晨手一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越清笑眯眯道：“在想什么？”
“想你上次说这句话是什么时候。”
“想到了吗？”
楚曦晨拖出行李箱，把衣服一件件放进去，放满了半个箱子，才说道：“想到了，是在我高三的时候，你每次回来都要说一遍。”
越清于是也支起脑袋作沉思状，楚曦晨便问他：“你又想什么？”
“想你刚刚想的问题。”
楚曦晨把行李箱合上，书和衣服把箱子装得沉甸甸的，他又去整理别的东西，越清起身说：“别要了吧，日用品我那边全都有，再带它们就多余了。”
越清打了车跟楚曦晨前往租的房子，觉得这条路是此生最幸福的一条路，在后座偷偷地牵手。已经快放寒假，W大的城市却没有下雪，果真比不得十一月就开始飘大雪的故乡。
他们到了地方，越清拎箱子，楚曦晨背着包，越清用指纹开完锁，立刻拿着楚曦晨的手指也录入指纹，感叹道：“可把你拐来了，不知道念了多久。”
两居室布置得很温馨，楚曦晨意外地发现越清铺了两张床，他会错意，把自己的东西放到其中一间去。越清就敲了敲门板，不悦道：“不带这样的，你跟我一起。”
楚曦晨疑惑道：“那另一间……”
“另一间给客人，我爸有时候出差会来看看我。”越清把人推进去，锁了门扯拉链，楚曦晨还在纠结怎么放东西，他过去扯楚曦晨的衣袖，说道：“打个商量，先给颗糖再布置您的东西，您看可以吗？”
楚曦晨：“……”
不知道别人怎么打商量的，反正一定不是越清这种方式。给了一句话就直接把他推到床上，压着手腕吻住，连反抗的机会都不想给。楚曦晨还是一被亲就头昏眼花，像溺水一般，只攀着越清的肩膀如同抓着救命稻草，腿都软了，越清擦过红肿的唇，又亲在耳根和脖颈。
气喘、窒息、迷离……楚曦晨茫茫然地任越清压制着，被他反复在耳边询问一些问题，那些字句让他血色染透脸颊脖子。楚曦晨溃不成军，根本连敌人的一缕攻势都抵挡不住。
深夜里圆月皎洁又清冷，窗纱轻笼，夜风飒飒。屋内的暖气还开着，慰籍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空调运转的声音却被别的东西掩盖，默默无闻地在角落里发光发热。
楚曦晨第二天醒来时天光蒙蒙，他太阳穴极其不舒服，自己揉了半天，反倒把身边的人弄醒。越清拉过他的手指一亲，问道：“怎么了？疼？”
“太阳穴疼。”楚曦晨忍不住撅嘴道，“你有点过分，我过几天还要考试。”
越清嗤笑一声道：“我又没真做什么，这点福利都不愿给？”他坐起身给楚曦晨按摩一会儿，又不甘心道：“我明明有分寸，你还说我过分。”
楚曦晨哼哼唧唧地混过去，并不说话，享受了一会儿按摩服务，两人起床洗漱。越清下楼买早餐，回来时楚曦晨趴在桌上看书，吃早饭的时候他问：“今年过年你怎么过？”
楚曦晨看他一眼，忍笑道：“你问这干什么？我当然回家过了。”
“啧。”越清非常不满意，叼着豆浆吸管道：“都在楚家过了二十年生日了，今年还在那过啊，那多无聊。不如来姓越的家里感受感受不一样的新年气氛？”
楚曦晨笑而不语，他出门的时候越清伸手要抱，他踮脚抱了，又说：“你好像有点儿长高？”
“一八八了。”越清坐在鞋柜上，还得仰视看楚曦晨，他何其了解他，睁着眼睛极为明亮。知道楚曦晨之所以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在为别的什么东西做铺垫。
“那个……”楚曦晨又抱了他一下，但是这回没再起身，他在越清耳边轻声说道：“昨天那个问题你想到没有？就是寝室那个。”
越清也学他的语气说：“还没有呢。”
楚曦晨觉得好笑，惩罚似的掐了这人后脖颈一下，说：“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我爱你。”
楚曦晨说得很快，说完就想松手开门逃跑，奈何他动作不够迅速，手刚摸上门把又被拽回去，越清含着笑在他耳边道：“那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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