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on笑着说：“赶着回去过春节嘛，早点回也好。唯一遗憾的就是我不能一起去，这里事太多，暂时走不开。”
楚曦晨嘴里的食物就没了滋味，接下来浑浑噩噩吃了早饭，整顿饭味同嚼蜡，他偷瞄一眼越呈。越呈属于坚毅型古板中年人，楚曦晨又觉得心如死灰，就是给越呈跪下他都不会松口。
越清瞥见他表情不好，心中叹气，说：“好像我回国的航班也是明天。”越呈立即拍桌道：“什么？！”越清微微一笑：“爸，您老糊涂了吧，不就是明天xxxx航班吗？上午十点。”
这崽子连航班都偷梁换柱！原定的回程是十天后，越呈在这儿必须多留许久，肯定不能回国过年，再说反正一家人都在国外，就在国外过算了，没想到越清居然先斩后奏！
当着Simon的面，越呈没说什么，只咬碎牙齿说：“……是啊。”
吃完饭越呈把越清提溜上楼，教训了半小时才被一个电话叫走。越清死皮赖脸要不肯走，楚曦晨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走过去坐旁边。
“你真的订了明天的机票？”楚曦晨问。
越清靠在沙发上，他肩膀手臂都痛得很，越呈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着急就揍人，他有气无力地回道：“骗我爸的呗，我哪儿有那么神通广大，还知道你们明天就走。不过气到他我就赢。”
楚曦晨皱眉道：“你怎么下来还加了件衣服？”越清神色不自然，还挪远了点，楚曦晨隐隐看见他衣袖下的不正常，放下遥控器走过去。一把捉住越清闪躲的手，衣袖往下稍微一拉，几道淤青就露出来，触目惊心。
“有什么好看的……”越清偏过头去，语气很无奈，“打就打了，我爹打我不是天经地义的？我都那么气他了。”
楚妈妈和Mary还在不远的客厅聊天，Simon在椅子上打盹，楚曜窝在房间。这空间里有那么多要规避的人与事，稍不注意就要被看出端倪，面对一句随心的疑问都会心惊肉跳。
楚曦晨却眼热，忘掉了所有的拘束谨慎，只剩满心的委屈。
越清伸手抹掉他的眼泪，说：“再哭我也……”楚曦晨低头猝然拥抱他，声音像只被全世界抛弃的猫，他说：“为什么啊，明明只是喜欢一个人，我们又没有犯罪。”
“嗯，没有犯罪。”越清回拥他，心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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