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也都在想着这事该怎么办。何家明知道，有了这个孩子，他就说不清楚了，他和苑心就再没可能了。
“莫飞，你很讨厌我吧？”何家明突然问。
“你说呢？”
“那正好，我们两个就是互相讨厌，也不想和对方继续有什么瓜葛，对吧？”
莫飞愣了一下，没说话。
何家明就当他默认了，“所以这个孩子必须打掉。这样我们才能回到原点，回到各自应有的生活轨迹上。”
莫飞点点头，好像同意了，但他猛的把枕头扔过去，“你都不想要，我更无所谓了！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直接把孩子打了？！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人流手术需要你签字同意。还有，你有点低血糖，还有一点心律不齐，不适合现在手术。这些天你住院观察吧，我给你打一些营养针，等身体状况好一些，就立刻手术。”何家明说着把一张纸递过去，“这是流产同意书，签个字吧。”
莫飞抓过笔，随便划了自己的名字。
住院的几天，莫飞心里七上八下，他没遇到过这种事，也不知道疼不疼，有点害怕。看莫飞没有亲友，何家明会叫外卖给他，都是有营养的食品。
莫飞没事的时候就躺在病床上用手机查人流相关信息。看着骇人的过程，再看着被粉碎的胎儿，莫飞心惊胆战。
有护士来通知莫飞去做检查，冰凉的药膏涂在小腹上，仪器那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胎儿的心跳。”
“心跳？！”莫飞把手放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都有心跳了呢。”
何家明拿着各项检查报告过来，“刚刚验血，你的血糖正常了，心律还是有点不齐，不过问题不是很大，人流只是个小手术。明天下午我有时间，手术就由我亲自来做吧。”
“什么？！明天？！”
第二天早上，何家明刚到医院，就有小护士急急忙忙告诉他，莫飞跑了，出院手续都没办。
何家明气死了，下班之后来到蜜忆st，莫飞果然在里面。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我身体好了，肚子不疼了，住在医院干什么？我要做生意挣钱啊！”
“说好今天手术的呢？”
“我不想打掉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怎么变得这么快！”何家明一拳锤在收银台上。
“你吼什么！别把我桌子敲坏了！”莫飞白了一眼，“我怕疼！”
“不会疼的！有麻药！”
“你又没打过胎，怎么知道不疼？”
“我是医生！”
“孩子会疼的！”
“孩子的神经组织还没有发育，不会疼的！”
“会的！孩子都有心跳了！你怎么知道他不疼！”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孩子打掉？！”
“不打了。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不签字，你也不能强行把我拉去手术。生下来跟我姓，我自己养，跟你没关系。”
“不行！”
“你算老几啊！凭什么管我的事啊！你那么不想要这个孩子，怎么不管好自己的jb！”
何家明一时语塞，“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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