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员见他进来,连忙迎上,笑容合宜。
盛安挑了一支与宋清让合衬的,马不停蹄地回了家。
宋清让正巧在,盖着本史书在脸上睡觉。听见开门声才醒来,揉了揉眼睛:“今天没加班?”
盛安把钢笔放在桌上:“没有,我给你买了新笔,你看你喜不喜欢?”
宋清让最近很怕这些“我给你买了”或者“我有礼物要送给你”的句式。盛安在经济上给他这些的时候,他非但不觉得可以欣然接受,反而觉得压力和恐惧愈发明显。
改变。位置的改变、角色的改变,甚至主导权的改变,这些都令他感到无所适从。
“我不要。”宋清让说。
盛安一愣:“什么?”
“我说我不要。”宋清让提高了声调,“还有你之前买的那些,我放回你家里你又重新放到我桌上的手表,和那些手机电脑,这些东西,我都不要。”
盛安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好好的,这是怎么啦。”
宋清让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他口不择言着,无法控制地继续说:“你现在有钱,事业蒸蒸日上,你买得起我买不起的东西。我知道了,所以不用再三天两头买这些东西过来炫耀。”
盛安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你觉得我在炫耀?”
宋清让不作声。
“你觉得我在炫耀?!”盛安强压着怒气反问道。
宋清让有点疲倦地指向门,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
盛安堵在门边,不依不饶:“你把话说清楚。”
“我没什么可说的!”宋清让也和他犟了起来,“回去!”
Chaplin从没见过他们两个这样脸红脖子粗地吵架,见宋清让半推半搡地赶盛安出去,可怜巴巴地咬着盛安裤脚往屋里拖。
宋清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蹲下勾起Chaplin一把塞进盛安怀里:“你俩都出去!”
门是“咣”的一声关上了,宋清让只觉得精疲力尽。
盛安在门外也是气得够呛,他抱着Chaplin回了对门,从冰箱里拿了瓶酒刚要开,又想宋清让不让他喝酒,刚要放下,又想,宋清让反正也不管了,索性咕咚咕咚先灌了半瓶。
宋清让应该也是在努力的,他感觉得到。可是他不可避免地觉得疲倦,即便他曾经那么有信心。
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他熬过了那么多个掺杂着想念、歉疚与期待的夜晚,却在宋清让就在他身边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法确定这份感情的时限。
它会过期吗?如果他松开了这一头的绳索,宋清让是不是会一句话也不挽留,就那样放任他走了?
他不是没有负面情绪的圣人。
宋清让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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