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秋池扶着江寒棋走出后门,上了等候许久的车,直奔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秋秋,我们不回京市吗?”江寒棋捂着胸下三寸处,一瘸一拐地进了电梯,问道。“我已经通知了贺悠然他们了,他们会处理好的,”付秋池紧紧扶着他,摇摇头甩去晕眩感,按下电梯按钮,“你的伤受不了这么久的颠簸,明日再回京市吧,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
“你的事江司令还瞒着你爷爷,你还要想想回去怎么解释你这身伤。”
“我今年受的伤太多了,老爷子不会太惊讶,”江寒棋扭头看过去,发现付秋池脸色有些不寻常的红润,双颊上的红晕异常夺目,他皱眉,伸手去碰付秋池的额头,“秋秋,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额头也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付秋池**房卡打开房门,“进去吧。”
“怎么会没事?像我们这样的人,那可都是轻易不生病,病来如山倒啊,必须得重视,”江寒棋絮絮叨叨着去拿玄关处的电话,“我让前台送点退烧药上来。”
付秋池扶住昏昏沉沉的脑袋,在沙发上坐下,江寒棋接了杯热水塞进付秋池手里,让他好好休息,随后晃悠悠地进了浴室。
在床上躺了几天,他现在全身不适,虽然不能洗澡,但用水擦擦心里总会好受一些,江寒棋赤裸着上身慢慢擦着手臂,看着自己身上那些还没消去的疤痕,叹气,“这疤在其他人身上就是男人味,怎么在我身上就这么难看呢?”
只怪江寒棋生的白,瓷白的皮肤添上几道暗色的疤,怎么看怎么狰狞,江寒棋便想着这次回去要去江母哪儿顺几瓶国外进口的去除疤痕的药,裹上浴袍出了浴室,“秋秋,药送来了吗?”
没人应答,江寒棋努力加快脚步,看见沙发上的付秋池靠着椅背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江寒棋走近摸了摸他的额头,吓了一跳,这温度高得吓人,果然是病来如山倒,这都变成高烧了,江寒棋想起身催催前台,他刚一动,付秋池就抓住他的衣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定定地看了江寒棋几秒,然后叫道,“江寒棋?”
那声音又轻又细,像刚出生的小奶猫的叫声一般,江寒棋笑,“秋秋,我在。”他将自己冰凉的手背贴在付秋池的额头上,“是不是很难受,我带你看医生好不好?”
付秋池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被烧糊涂了的脑子完全凭着本能运作着,他抓着江寒棋的衣角,懵懵懂懂道,“别走。”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秋秋。”江寒棋看着付秋池难受的样子,心中也是十分焦急,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付秋池突然将耳朵贴在江寒棋的胸膛上,听见了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松了一口气般道,“江寒棋,还活着。”
江寒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歉疚地看着付秋池,“对不起,秋秋,让你担心了。”换做是贺悠然他们任何一人在自己面前跳崖,自己肯定都会崩溃吧,他也是无奈之中做出这个选择,但同样也给付秋池和江司令他们造成了伤害。
精神上的负担往往比肉体上的伤害更痛苦。
门铃声传来,江寒棋要起身,可付秋池就是攥着衣角不撒手,江寒棋又不敢和发着高烧的付秋池拉扯,只好架着摇摇晃晃的付秋池去开门。
“先生,您的退烧药。”
“谢谢,”江寒棋挡住酒店服务员探询的目光,笑着解释,“我弟弟发烧了,有些黏人。”
服务员理解地点点头,红着脸看着江寒棋合上房门。江寒棋疑惑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付秋池扯松了,露出一大片白皙好看的锁骨与胸膛。
江寒棋无奈地合上衣领,拖着肩膀上挂着的巨大人形挂件,重新接了杯热水,又仔细看了说明书,这才按剂量取了几片药放在付秋池手心。
“吃药,”江寒棋示范了一下将药片丢进嘴里的动作,“明白了吗?”
付秋池像个小傻子般愣愣地看着他,连眼睛都不知道眨,好像在费力地理解江寒棋的意思。不会真烧傻了吧?像付秋池这种状况江寒棋还是第一次见,他拿过药片,温柔道,“秋秋,张嘴。”
“啊——”付秋池模仿着江寒棋张开了嘴,江寒棋折腾了许久才哄着付秋池把药吃下,又将人拖到床上,“秋秋,咱们吃了药睡上一觉就好了啊。”
屋子里开着空调,江寒棋穿着一件浴袍也不觉得冷,他帮付秋池脱了外衣和鞋,又用冷水拧了毛巾给人擦了手和脸,这才把人塞进被子里。
付秋池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叫转头就转头,叫抬手就抬手,乖巧得让江寒棋心都快化了。发烧了的秋秋也太可爱了吧,江寒棋强忍住去揉付秋池头的冲动,轻声道,“秋秋,睡吧,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别走。”付秋池拉着他的手不松,脸红得像是傍晚的红霞,黑白分明的眼睛倔强地看着江寒棋,大有你走了我就不睡了的意味。
江寒棋好笑地摇头,“好,我不走,”他摁着付秋池让他躺好,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我就在你旁边守着你,你睡吧。”
付秋池见江寒棋在他身边躺下,这才乖乖地闭了眼,将头靠在江寒棋的肩膀上,抓着江寒棋的手还是没松,以一个全身心依赖的姿势挤进了江寒棋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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