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地揽他进怀,拔下纹兽发簪,轻揉他披散青丝撩几缕垂落脸颊,柔道:“心魔压的太久,歇息片刻也好。知道你近日事多,我少来扰你,你也不能亏了自己。”
若桃杏貌华美,行如孤鹤姿闲雅,为人处世余雪霜寒凉之态,薛雪素不喜与人打交道,乐于独来独往,更不愿与人亲近。
唯独一殿秦广王蒋绪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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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前,何氏长久无首小乱,燕显陪祝谣出走,薛雪素趁机溜跑凡界。
漫无目的地兜兜转转,薛雪素百无聊赖,蒋绪追来,把流连花天酒地薛雪素逮个正着。
雨影阑珊灯火,行过红园门,薛雪素朝灯红酒绿多看一眼,转身莺歌儿撞满怀。
勾栏风流不乏清理脱俗,丰露**胭脂香粉腌得入味,前后簇拥着他推攘迈进红园的门,薛雪素头遭光临风月之地,点了两壶清茶几盘小菜。
依哝绵糯缠甜劝酒一杯,俏音声声唤官人,推脱一番扮出楚楚可怜,酥到骨子里。
“滚。”薛雪素心生厌烦,险些作呕,拂袖起身。
莺歌鹊声迭起,鼓瑟弦琴落处婉转,钟鸣洞箫悠悠扬扬,薛雪素莞尔而笑转入梨园赏曲听戏。
锣锵鼓鼓吹拉弹唱,丹青绘浓妆水袖起落,小旦唱的难辨文辞但他听得起劲,兴到浓时,跟那花旦哼上两句易如反掌。
薛雪素生有一副好嗓子,若自小锻磨,练功唱戏,如今恐也是扬天下的名角,人前人后端起架子来,不轻易登台。
终不过一代优伶,待达官贵人看中意替他赎身,忍辱负重含恨过寥寥草草一声。
以色悦人,受尽白眼嘲讽。
羞辱拌碎牙混血吞咽下肚,沦为卑微的亵肆玩物,肮脏一辈子。
一曲终了,花脸的小旦俊俏,临下场有意无意地抬眼瞧了薛雪素,含情脉脉明艳勾人。
薛雪素应景的吹口哨,熟客皆是明眼人,纷纷起哄,识趣的离坐寻自个的温柔乡,潇洒快活。
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岂可辜负。
这院楼打梨园的名,里边的各色美人皆为男儿郎,清倌自定,向来卖艺不卖身,规矩与红园别无二致,颇受文人雅士浪客追捧。
薛雪素没得正经地挤弄眉眼暗送秋波,惹得小旦花的秀丽脸蛋似更红了些,拉素白的水袖遮掩半面,羞怯地踩着碎步往场下薛雪素坐处踏来。
“小花魁是看中了那位俊俏公子,连妆都来不及洗,迫不及待打算选您为首客。咱们花魁心气高,眼光也好,就是不知这位公子肯不肯啊。”不知是哪位知情人,提了薛雪素的醒。
“公子你可得看好,多少大官富豪花重金都动不了这位花魁的心,如今他主动选中你,可是莫大的福气。”
头带金冠身穿锦衣,看服饰该是官宦子弟。男人贼眉鼠眼,搂着个小倌在薛雪素对桌坐下套近乎。
似是对他身侧的花魁以及怀里的人失了兴趣,沾染**的目光黏连薛雪素,躁动不安的上下徘徊。
说来可笑,那小倌竟比男人高上半个头。虽不比花魁姿色风华,却也的确堪称俊美。
小倌轻倚男人瘦削的胸膛,眼神空洞垂眸望地,花容月貌枯槁灰暗,毫无神采可言,应已认命。
“瞧公子打扮,定是个富贵人,花些零头钱赎回去,也就多口嘴吃饭,不亏。梨园的清倌都是请人教过的,枕边多个可人的小莺歌,夜来晚月,岂不更快活。”
花魁被人说的满脸通红,连连娇嗔,驳那轻浮人口无遮拦,含水秋波瞥看正举杯欲饮的薛雪素。
“说的有理。”他一口饮尽樽酒,指男人怀里的人,“老相好”
“哪儿的呀,今个才到手的清倌,还没来得及尝呢。”瘦削男人一脸疲相的奸笑着,挑起小倌的脸预备一亲芳泽。
“看来,雪素在别人眼里也是极好的莺歌儿。”熟悉的隆冬高山,陈年冻雪般的渗透冰寒,薛雪素木讷地转头,一头撞进黑影。
挠头尴尬笑笑,薛雪素不知如何应对蒋绪的问话。
趁薛雪素踌躇不前,蒋绪压身而上,俊脸挂着往常的温和假面。
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角度,撩的薛雪素不免心慌,暗叫不妙。
“不如雪素以身作则,教教我人生在世如何快活。”
不由分说的将他横腰抱起,一旁的花魁惊呼,蒋绪全然不忌惮他人惊诧目光,呵笑着钳制垂死挣扎的薛雪素。
抱着小倌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惊惧地看向凭空出现的蒋绪,愣是想破了脑袋瓜子也猜不透这人从哪儿冒出来。
蒋绪抬头冷冷瞟他,眸光寒凉笑意浅浅,男人惊得哽喉,陷在深处弥漫而来的恐慌。
仰身翻倒在地,狠狠地狼狈摔了一跤,顾不得顶头金冠掉落,头发散乱,落荒而逃。
小倌远远收回淡漠目光,与蒋绪对视一眼,毕恭毕敬地向二人行了一礼,拉走不识趣叫嚷的花魁上二楼雅阁。
“不教训教训你,真是无法无天。”蒋绪低头靠近,逼得薛雪素不得不屈服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别,你别……”
强掰过他的脸颊,唇瓣落在他的唇上。
曾也许诺,所谓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奈何情字绵词堪俗,陈谷烂芝麻,教薄唇吐过千千万万遍,不剩多少真心。
总角檐下,谁道羡儿郎骑竹马,绕床弄青梅。
宴席信誓,旦旦山盟,有错无措不思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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