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们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春花姑姑再给自己添了一杯茶。片刻后，才重新说道，“好了，可以告诉姑姑最开始那个问题的答案吗？工作的这段时间你得到了什么，什么感受，想成为怎样的人？谁先说？”
坐在前排中间的亦书最先举手，姑姑点头后她说道：“在这里我交到了两个好朋友，学了很多字。我想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她读书。”
第二个是青鸾：“我也学了不少字，会叫出不少菜品点心的名字，还学会了一种发型，会养不同的花。”
接着是云锦：“我学了字，能伺候小姐洗漱，记住了好几种裙子样式和布料的名字，我还会打扫房间。”
银雀抢着说道：“我也认识了很多字。我每天给屋里和院子里的盆栽浇花，特别会整理东西打扫房间。”
亦画道：“我和亦书一起伺候小姐笔墨，认的字最多，小姐的书房交给我们准没错。”
云绣道：“我会让小姐睡得舒舒服服的，不被蚊子叮咬也不会凉着肚子，还学会了做发型，认识了很多字，最近又学了绣花。”
春花姑姑看看要动嘴唇的闻欣：“小星就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顿了顿又说，“假如现在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选三个人和你们一起留在小姐身边，你们会选谁呢？”
喧闹的小丫头们一下子忘了说话，七个只留四个，这是她们绝对没有想到的。
怎么会这样？除了闻欣云绣，其他五人脸上露出紧张害怕的神情，纷纷回想之前说过的话是否有不妥的地方，会不会影响自己的选拔。
春花姑姑的脸色变严肃了些：“好了，这不是开玩笑，我们只打算在你们之间挑四个做小姐的贴身丫鬟。你们做好准备了吗？能找到其他三个人配合小姐处理所有的事吗？记住，成为贴身丫鬟后你们就不是现在的状态了。青梅和竹雨会离开，我和夏花也不会帮忙，小姐所有的事都靠你们四个。”
“都回去好好想想吧？接下来一个月好好表现，我和夏花姑姑会亲自选出这四个的。”说完这句话，春花姑姑挥了挥手，几个小丫头脚步沉重地起身，把凳子放回原处，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
一时间，人人自危，摸不准到底怎样的表现才是姑姑们满意的。
小姐还在睡，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独处。有人在小厨房，有人在东边休息室，有人在书房，有人在墙角，有人在廊下，有人在小姐门外。
春花姑姑说得对，每个人都要想想自己五年后、十年后想成为什么样子。她们被春花姑姑的故事激发，五六岁的小女孩也偷偷幻想成亲的夫君会是身份，姨娘这个词被她们记住了。
也许是头脑尚且清醒，也许是凭着本能，她们最在乎的事还是怎样留在小姐身边。稍微歇息一会儿，就纷纷来到小姐这边的客厅候着。闻欣也不例外。
大家两三人凑成一组，小声咬着耳朵。云绣在闻欣耳边道：“要四个呢，你觉得另外两个选谁比较好？”
闻欣笑：“这个不用问我，你自己应该也有人选吧？”
云绣瞪他：“我倒是有，就怕你不喜欢。”
闻欣道：“你想多了，工作而已，我不会把个人情绪带进来的。”
云绣看了对面一眼，小声道：“我选青鸾和云锦。”
闻欣回道：“跟我一样。”
云绣又问：“现在怎么办？要找她们吗？”
闻欣也看了一眼对面，收回眼神道：“没必要，她们聪明的话应该先过来。”云绣了然的笑笑，不再说话。
闻欣起身，看向小姐的卧房：“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和以往不同的是，随着她们的动作，其他人也站起身。显然，她们以为的、事实上早已开始的竞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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