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和之前江陵预计的一样，语数外让人舒爽，理化生让人头大。
来学校拿期末成绩的那天，江陵如愿被分到了文科一班。虽然走的时候被姜老师盯了好久，但是他还是心满意足地抱着东西去了隔壁楼。
路过理科一班的时候，江陵还从窗户瞄到了坐在第三排的萧含章。
萧含章正在认真地看试卷，不知道是哪一科的试卷。
“含章！”
等刚刚就位的文科班老师依次自我介绍完，还比着赛留了不少作业后，已经快中午了。江陵一出门就看到靠在栏杆上等他的萧含章。
天气有点冷，萧含章裹着围巾，用它遮了大半张脸。
虽然只剩下半张脸，但是从门里走出的女孩子们还是每一个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大概是被看得有点羞恼了，江陵一过来，萧含章把手伸进了他的衣领里。
“啊！冷！”江陵拽出萧含章的手，“冷就说嘛，我把手套给你。”
萧含章只接了一只，牵起江陵光溜溜的那只手就往学校外头走。
正往楼下走着，萧含章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江陵班上的事：“你们班班主任是谁啊？”
“于春燕。”
萧含章很是为江陵高兴，这个老师是退休后返聘的，教学水平相当高，管理学生也非常严格。
“其他老师呢？怎么样？”
“唉，其他老师也很严，布置了好多作业。”江陵说出了自己刚才坐在教室时就想说的话，而且这一开口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明明还没开始学政史地，居然就布置了作业，说什么让我们一边看书预习，一边写。
“数学老师也是，布置了好多题，还大半都是基础题。说什么他看过我们班的成绩，知道我们的数学成绩差，所以帮我们好好巩固一下基础。”
江陵反手一把拽出一大半书：“你看！连个选择填空都没有，都是大题！说是要每一步都写得清清楚楚！”
又翻了好几页，江陵才丧气地合上书：“据说是文科班特供，特意把那些选择、填空题改成了要写过程的大题。”
萧含章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好半天之后才挤出几句话：“你都会做，应该没事吧？再说这些题的确挺有用的。”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你先去做作业吧，我去做饭。”萧含章放下书包就奔厨房去了。
江陵有些郁闷，难道寒假的第一天就要被作业扼住咽喉吗？这还不如不放假呢！
但是想到数量巨大的寒假作业，江陵不得不低头。
不过，数学和政史地就算了，怎么语文和英语也要布置那么多作业？难道大家的这两门课的成绩还不够好？
假如萧含章知道江陵的吐槽，大概能给出答案：因为上智中学连着好几年文科班的成绩都不好，自然要下狠手了。
江陵坐在书桌前，先拿出历史寒假作业，是和历史书差不多大，薄薄的一本。
翻开作业的第一面，又翻开课本，江陵就做起了作业。
“咚咚咚”
“江陵”
“咚咚咚”
“午饭做好了。”萧含章一边说，一边推开门。
江陵的视线还在历史课本上，舍不得离开：“等等，我看完这页就去！”
“快点吧，菜要凉了！”萧含章有些着急，最先炒的菜都起锅好一会了，估计现在都是温的了。
于是萧含章从江陵的腋下环住他，直接关上书抱起他。
“走咯，去吃饭！”
江陵靠在萧含章怀里，笔尖环绕的除了油烟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我自己走。”江陵挣脱萧含章的怀抱，有一点点不高兴。
不过江陵的不高兴很短暂，一吃上美味的午餐他又笑着和萧含章聊了起来。
“我发现那个历史课本还挺有意思的，我都看了小半本了。”江陵的脸上笑意满满。
果然还是文科比较适合他。江陵相当满足，数学老师给的那一大本作业好像都没那么烦了。
萧含章看着江陵的笑脸，心绪起伏。再过一百年,江陵恐怕也不会因为学习数理化而露出这么高兴的笑容。
看来还是文科比较适合江陵。
至此，分文理科的事，萧含章认了，但是寒假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过了！
“还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我觉得我们得先尽快把寒假作业搞定，过年期间就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萧含章看着江陵，无比真诚地说道，“你觉得呢？”
“嗯~”江陵若有所思，“到时候搞不好要走亲戚之类的，估计就没时间做作业了。”
江陵就这样被萧含章忽悠着在餐桌上，和他一起做作业。
为了把冷风关在门外，家里的大部分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萧含章的耳边只有笔端在纸张上摩擦的“沙沙”声。
这沙沙声并不怎么明显，却像情侣之间亲昵时会打在脸上的头发，有些扎人却并不至于让人难受，只是难免带给人心猿意马的感觉。
萧含章忍不住抬起头，就看到光线透过落地窗的薄纱，细细地洒在江陵的身上。
因为天冷了，江陵穿得有点多，整个人看上去都软绵绵的，特别可爱。
这一走神，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含章！”
“啊？”萧含章被江陵的叫声吓得一激灵，“怎么了？”
江陵也对自己吓到萧含章感到惊讶：“这一题不会，想问问你。”
“我看看。”萧含章拿过江陵手里的本子，细细地看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做这道题啊？”
萧含章读题才读到一半，耳边就传来江陵充满疑问的声音。
“这题有点难。”萧含章放下江陵的本子，盖住自己的那本。
那题好像不难啊？之前做过类似题目的江陵有些迷茫，不过他马上就为萧含章找到了理由。
就算是数学大神偶尔也会转不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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