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方谈判出了事,袁成毫为保护女儿便将她锁在了家中,大门不许出二门不准迈,钥匙由他亲自掌管。
近傍晚时分,女儿又和他闹开了。
袁菀儿将一尺细练挂上吊灯,一面望着门外,一面踩着板凳大声向丫鬟跺脚,“我不活了!这是限制我人身自由!我抗议!”
“小姐,别动!小心着点。”丫鬟吓得抱住她双腿。
“怎么还没动静?”袁菀儿嘟囔着,“不会是睡了吧。”
袁成毫是气极了,也没心思搭理她,笔直地躺在床上生闷气。这回袁菀儿的朋友全进了大牢,要不是她这身份,现在也该一起去吃窝头拌枪子儿了!还这样闹!
过了会子听不见声气,他才有些疑惧,试探叫道:“你吊啊,以为那灯还承得住你?”
还是没人应,却听见“哗啦”吊灯倾泻在地的巨响,丫鬟放声嚎淘,他骇得拖鞋也顾不上趿拉,光脚就跑进了女儿卧室。
满地碎落着菱形水滴形的水晶,惟有丫鬟坐在反射的光芒中捂脸痛哭。一看他来了,手指中露出眼睛窥伺着。
“小姐呢?!”袁成毫急得无从下脚。此时门外传来铁门打开汽车发动的声音。他这才一拍大腿追到阳台上,视野里却只剩下一道长长的尾气。
“妈了个巴子还跟我玩起兵法了?”一招调虎离山,偷了他放在枕边的钥匙逃之夭夭。
袁成毫当机立断,按响了别墅警铃,“给我把小姐逮回来!”
趁着夜色,袁小姐在一家银行附近和人接上了头。
远远的她瞧见对方手上有打包好的换装衣物、银元火车票。没想到秦战还挺有良心,主动传信来策应她逃婚。
“某日某时奉汇银行支路,送尔离奉。“秦战的笔迹她是认识的,小时在同一个先生那儿临的帖子。便不疑有他地赶了出来。
月亮从墙背移到头顶,照清了眼前人,袁菀儿却隐隐觉着面生。她认识秦战几个亲信,为何不派司机或者陈穆来,难道是怕熟面孔太招摇了?
袁菀儿伸手去接包袱,那人却道:“袁小姐,少帅安排了一间旅馆客房,您先去那儿换上衣服?”
“不必了,”他不松手,袁菀儿狐疑道,“我找家饭店借个厕所就好。”
那人笑了笑,“小姐还是跟我们走吧,我们也是奉少帅之命办事啊。”
袁菀儿听罢心房怦怦乱撞,一连退了好几步,脊背却抵上了冰冷的墙壁,这是个死巷。
通着巷子的某间后门洞开,又走出了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她见状立刻尖叫起来,但数根布条猛地勒进她嘴里,扎紧了这声呼救。
黑布蒙上了眼。最后看到半轮残月,弯牙染着血色。
“既然袁小姐不喜欢上塌,那我们就在这儿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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