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檀素的胞弟,司马家上一任的影奴执掌者,司马顾盼的叔叔与师父。
“哦?”司马柳意被道破身份,容貌虽然半掩在黑暗里,依然可以察觉此刻的眉宇轻扬,“你的恩人?难不成是乐修律?”
枫林晚不置可否,司马柳意却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道:“所以你竟是枫林晚?我只道那小子收了个‘红叶夫人’,以解冥夜诀第七层的蚀骨之苦,没想到,这个‘红叶夫人’竟然……哈,他果然有些手段,能将你从断义谷带出来——既然如此,我便更加不能饶你了!”
“蚀骨之苦?”枫林晚面色微变,“那是什么?”
听到司马柳意的这番话,枫林晚不知为何忽然联想到自己此前生病的经历,心底骤然一凉。
“四弟别来无恙。”司马玄衣转过身,苍白的面色在月光下有些森然。
司马顾盼有些不屑:“四弟?少恶心我了。”
司马玄衣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偏着头:“你如果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就算了。”
司马顾盼连连摇头:“司马玄衣,我可不是你的蓝裾弟弟,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原以为杀了他你就能正常一点的,啧啧,看来果然是本性难移。”
提到司马蓝裾的名字,司马玄衣的面色突然就变了:“司马顾盼!”
“这样就对了。”司马顾盼像是捉弄得逞了一般,笑的颇为开心。
“你放心,虽然月牙儿已经死了,但是我还不解气。所以你的这条命,迟早也是要填给蓝裾的,不必着急。”司马玄衣沉沉道。
司马顾盼模仿着司马玄衣的语气道:“你说的我好害怕啊。”然后又被自己逗笑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敛了笑意,淡淡道:“谁取谁的性命,还不一定呢。”
司马玄衣毫不在意的撇开目光:“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冲破我们之间的血契的呢?这门秘术此前从未失效过,难道说你将冥夜诀练到第七层,就可以抵抗血契的作用了?”
司马顾盼眸子闪了闪,不动声色:“这一点,你无须知道。”
司马玄衣冷笑一声,轻轻抽出随身的长剑:“原本我想借妙音阁之手除掉你,却没想到他们会为了谁来继任阁主的事情纠缠不休——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等你,做一个了断。”
“你这么确信我会来?”司马顾盼侧目,“我可是故意拖延了好多天呢。”
“你会来——因为这里是乐修律临死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因为你相信,乐修律一定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才会死的。”
“所以你承认,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了?”司马顾盼右手微微动了动,南魅影刀已经滑至手中,绿光一闪。
“枉你也跟了司马顾盼这么久,竟不知道蚀骨之苦是什么?”司马柳意大笑出声,连连摇头。
枫林晚的手心冰凉,语气却不肯示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饶你不死!”
司马柳意面色一沉:“那么,就先看看到底谁厉害吧。”说完,剑光骤现,当空而来。
枫林晚抿了抿嘴角,心下一沉,手中长剑再不犹豫,一挥而上。
冥夜诀与冥夜诀。
枫林晚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用这门武功对抗魅影之外的人,对手竟然就是司马家上一任的影奴执掌者。
想起司马顾盼此前说过,司马柳意的武功绝不比他逊色多少,心中便不敢大意。
因为用的是相同的剑法,对彼此所能使出的招式都了若指掌,往往剑势刚起,就已经被对方破解。长剑频频相交,铮铮作响,火星四射。
这样下去,便只能靠内力取胜。枫林晚念及此处,不免有些担忧。
以她此时的功底,暂时不能看出司马柳意究竟练到了第几层,也就无法衡量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但是料想司马柳意作为司马一姓的血脉,冥夜诀的造诣也应该极高,恐怕在自己之上。
手下剑锋晃了晃,枫林晚的身形一折,一边应付对方的攻势,一边想着对策。
如果内力不及对方,便只能靠招式。夜魔剑不能再用,每一招司马柳意都知道,而且体会的也比自己更深。
如此,便只能用别的剑法了。春水流——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名字,枫林晚牵起一丝苦笑,很快的就否定了。
春水流是与逍遥游契合的剑法,此时自己断义谷的武学尽废,就算还记得招式,又有什么用?
枫林晚眸色一沉,眼前司马柳意的长剑袭至身前,她侧身闪过,右手向后一折,直取司马柳意的面门,又被对方回防的长剑格开——这一幕竟然颇为熟悉。
枫林晚的心猛地一跳。
桃之夭夭。
虽然是慕思容所创的剑法,但并未有内功心法上的局限,何不一试?若用冥夜诀催动,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效果?
枫林晚当机立断,眉毛轻蹙,手中剑锋生生的折回来——有些怅然的闭眼,九岁那一年,慕思容在雨夜中施展的那一套剑法飞速的在眼前流过——再次睁眼,右手侧翻,冥夜诀真气缓缓注入剑锋,下一个瞬间,华丽的招式就倾泻而出。
剑气凛冽。
那是桃之夭夭,却又不是桃之夭夭。
剑招依然如落英般华美,却不是桃花的恣意意境,反而像极了秋日的绚烂红叶,惨烈而悲壮。
这就是用冥夜诀催动的“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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