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风停雨止,蒋敬轩趁煮咖啡的间隙浏览一天的行程安排。蒋云珏睡眼惺忪的从卧室光脚走出来,不住的打哈欠,从小他的起床气很严重,每次起床都工程浩大,要在床上磨半天。
蒋敬轩提醒他去穿鞋,蒋云珏哦了一声又返回卧室穿好拖鞋。
咖啡煮好,蒋敬轩端了一杯放在蒋云珏面前,蒋云珏还处于迷糊状态,端起杯子就打算往嘴边送,蒋敬轩只好又提醒他当心烫。
蒋云珏终于回过神,颇为感动,“真体贴,和你谈恋爱一定很幸福。”
蒋敬轩不冷不热道:“我记得昨天有人说我是禁欲狂。”
蒋云珏挑起风情滥滥的眼角,“真记仇。”
蒋敬轩不近人情的点头,“知道就好。”
八点半蒋敬轩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前往公司,虽然今天是星期六,但作为一个凡事都喜欢尽善尽美的CEO,蒋敬轩基本全年无休。
蒋云珏也没有理由了赖着不走,临行前他提醒自己兄长记得参加今晚的家宴。
蒋敬轩将椅子推回原来的位置,“我和妈妈打过招呼,今天晚上有事就不去了。”
九点钟有钟点工前来打扫,他把桌上的文件全部理好锁进抽屉。
“那我不是又要陪她搓麻将,上次我兜里就输得干干净净。”蒋云珏一边换鞋一边抱怨。
蒋敬轩等他换鞋,“你不让着她就是了。”
“那我还能出门啊,她得把我绑在座位上。”蒋云珏又好奇问他,“哥,你到底有什么事?”
蒋敬轩打开门,回答,“秘密。”
“你已经不能和我分享秘密了吗?”蒋云珏委屈得很像那么回事,“我伤心了,我要补偿。”
蒋敬轩按着他的肩,半推半扶的把自己弟弟撵出门,“好了,你别耽误我的时间。”
家宴尾声,蒋云珏眼睁睁看着自己妈让人把牌端上桌,蒋妈妈一边摸牌一边和家里的亲眷聊天,女性亲属把她从头到脚夸了一遍,先说她保养得好,头发做得好看,衣服穿得漂亮,儿子长得俊俏,在夸赞声里蒋妈妈胡牌了,大家又夸她技术好有牌运。
蒋云珏知道所有人都让着自己妈,其实蒋妈妈自己也知道。
但是她乐意,她高兴,让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
似乎只有一个人不围着她转,那就是大儿子 。
蒋敬轩随母亲来到这个陌生家庭,事先毫无交待,就被生硬而又理所当然和的其他人扭在一块。
蒋妈妈是典型的女强人,凡事都要胜过他人一头,包括和蒋敬轩生父的婚姻关系,因此缘分耗尽是必然,在孩子的抚养权问题上,父母斗争许久,不出意外母亲获得了胜利。
蒋妈妈常年将儿子交由他人照顾,自己在外奔波开天辟地,一年母子都相聚不成几天,蒋敬轩甚至连母亲重组家庭也被蒙在鼓中,幼年的经历间接导致蒋敬轩不喜表露的性格,哪怕在外界他表现得一贯强势。
如果有人和母亲提起他,蒋敬轩真有个性,蒋妈妈则会表示那你们再看看我另一个孩子。
另一个孩子同样英俊优秀,还温柔有礼貌,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妈妈赢牌,又不让其他人输得难看,大家更加赞不绝口。
蒋妈妈笑笑,眉眼间风韵犹存,“他是个小骗子。”
酒宴散场,宾客尽欢。
蒋敬轩开车等在外面,蒋云珏一身香水味滚上了他的车,“哥你来了怎么不上去?”
“都结束了,我为什么还上去?”蒋敬轩调大通风,可惜香水味并没有因此减轻。
蒋云珏扒了身上的外套扔到后座,“你不上去是对的,小姨今天输得最惨,把镯子都押了。”
蒋敬轩皱眉,“你没看着点。”
蒋云珏微挑眼角,“就是我看着才只输了镯子,不然她能把礼服包高跟鞋全输给妈。”
蒋敬轩有些反感,“她之前投资了几十个微商产品,都不靠谱,这次又打算做什么?”
蒋云珏回答:“让我带她炒股。”
蒋敬轩觉得好笑,“她现在哪来的钱?”
蒋云珏叹气,“所以才来找妈呀。”
两个人聊了一路,蒋云珏又想起来问他哥,“哥,你答应我的补偿呢?”
蒋敬轩的补偿是一把古董琴——今晚现身拍卖行的加利亚诺,业内传说刚被匿名买家以五百六十万的成交价拿下,原来这个人是蒋敬轩,不论其他,这琴身上透明的金色琴漆就的确符合蒋敬轩挑剔的审美。
蒋云珏外展左臂,放平手腕,低头搭好琴弓,揉弦起奏,炫技式的滑音,“你是为了这把琴才没去家宴?”
蒋敬轩未置可否,“之前不是你说想要的。”
蒋云珏回忆一番,自己似乎说过,但也只是随口一提。
“你要试试吗?”他落下琴弓向蒋敬轩示意。
一如多年前的午后,他坐在窗台轻轻晃动小腿,听兄长拉琴,金黄色的阳光撒在他们的脚下。
他的兄长忽然停手问他,你要试试吗?
当时蒋云珏天真的以为是自己的主动亲近得到了回应,蒋敬扶着他的胳膊纠正姿势,很好,每天半个小时站姿,后面你就可以拉长弓了。
等他真的开始想要和蒋敬轩一起学琴,他的兄长却说自己不学了。
为什么?他跑去问自己妈妈。
母亲轻描淡写,也许你哥是觉得厌烦了,毕竟起初是我直接把他送去琴行,没有经过他的同意。
这次蒋敬轩也没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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