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怎么了？”
小川的眉毛纠结地皱到了一块，“那你们这个样子，不到结婚……不好收场吧？”
结婚？慕西许感到意外，“非得要结婚？”
小川心说别人是不一定，随随便便分手就算了，但是姜郁……他有点特殊啊！
他挠了挠头，努力找个理由，“我看他现在挺在意你的样子，万一掰了，肯定不好分手。”
慕西许看着他，这时忽然来了一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杀人了。”
“啊？！”
慕西许没错过小川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不是惊讶和莫名其妙，而是惊慌。他若有所思地问：“我以前会做这种事吗？”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
小川连忙反驳。
慕西许将他的情绪变化尽入眼里，嗯了声，没再说什么，而是往外走。
小川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嘀咕，“你那肯定是错觉，你以前演过不少剧，正派反派角色都有，经常会出现记忆错乱的问题。”
“我一般会怎么处理？”他随口问。
“当然是找心理医生，”小川下意识说。
“我的心理医生呢？”
小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短促地卡壳了一下，连忙说：“当然是在——”
“死了。”慕西许毫无征兆地扔过来一句。
小川的嘴唇抖了抖，吞咽了下口水，“哥你……恢复记忆了？”
慕西许看了他一眼，唇角缓慢地勾了下，“不是呢，我只是在诈你。”
……操他妈，有谁会这么诈人？！
小川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怎么死的？”慕西许笑了笑，温柔道：“被我弄死的？”
小川：“……不。”
“哥你别开玩笑了，你真的没有杀过人，真的真的，你信我！”
一连说了三个真的，过分强调，就是有问题。
慕西许神色不变，这时又道：“那就是有想要弄死的对象？我还没得手？”
“……”小川捂脸，简直都不敢让对方再看到自己的表情，任何的眼神变化，否则泄露了太多信息，他现在是真的很佩服姜郁，心理素质简直不是一般人。想到这，他闷闷的声音从手指缝里漏了出来，“哥你去谈场恋爱吧。”
其实仔细想想，跟姜郁谈恋爱还是可以的，他哥需要改变一下生活状态。
而姜郁并不是他们的人。
“在死亡与监狱之前，谈一场恋爱，”慕西许说：“这个想法不错。”
小川憋了下，“除了死亡和监狱，就没有第三种结局吗？就比如……结个婚生个娃，来个美好大结局？”
慕西许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小川立马闭嘴了。
心里忍不住嘀咕，哥你刚才真的是在跟姜郁调-情吗？！为什么脑子里想的是这种玩意？！
而且，姜郁怎么办，那可不是个善茬，会心甘情愿地松手。
啊，这两个人要是真谈一场……
绝对很疯狂，场面简直都不敢想象！
说到底，他哥现在还是……不会爱人，情感缺失。
还有隐藏的反社会人格。
希望没有人刺激到他。
*
深夜时分。
国内机场，本来并不多的行人里忽然涌出了大批粉丝，手里拿着横幅手牌，疯狂地朝着一个方向挤了过去。
刚从飞机上下来的现男团ZERO队长徐赫脸上带着口罩，身边的保镖大都围着他，准备替他挡住那些狂热的粉丝。
“队长现在的粉丝真多，”身边的队友之一忍不住感慨，深更半夜还有这么多粉丝来接机，前两天还曝出与国外某女星合作的消息，现在不少记者都在等着采访。
“那当然了，”另一个队友连忙附和，“要说人气，现在就属我们队长，都说之前的那个姜郁人气高，我看他现在的粉丝一直在掉，还不如我们队长！”
“行了，”徐赫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姜郁的时代早就过去，不用再提。”
这一年不知道藏在那个犄角旮旯里，连露面都不敢，一个过气的顶流，还有什么用，呵。
很快，所有都是他的。
旁边的人立马不再多言，跟着他们队长出去，一路在保镖的阻拦下走了出去，过程中偶尔跟粉丝来个小互动。
就在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隔了十米左右的地方忽然有人尖叫了一声。
“姜郁！！！”
发出尖叫的这个人大概是太过激动，以至于破了声，尖锐的声音划过了这一片区域，所有人都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高瘦挺拔的身影正大步往外走去，穿着款式休闲的黑色衬衫和牛仔裤，一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气场十足。
像是刚从飞机上下来，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只手里拿着个手机，头顶扣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半边轮廓分明的侧脸。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当场认出了他。
记者们都下意识涌了过去，这可是消失了一年的姜郁！从前能把娱乐圈搅得血雨腥风的姜郁！每次出现都能给他们最大的爆点和八卦新闻！
就连不少粉丝也都纷纷凑了过去，毕竟她们最爱的就是这一款，在粉徐赫之前，大都是姜郁的粉丝。
于是徐赫他们这边的粉丝顿时少了一半。
徐赫的脸立马黑了下去，只不过在口罩下，一时没人看到，队友还好奇地探头。
“真的是姜郁本人？！我们要不要过去打招呼？”毕竟是前辈，哪怕是消失一年，看这些记者的反应也都知道，那个人身上的话题度依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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