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形下,我不敢拿他们的命去赌,太子在那儿,迟山在那儿,四皇子在那儿,现在执丸也在那儿,皇帝现在算是孤军奋战了,再加上我一个看戏顺带拖后腿的。
在系统回来的第一天,皇帝突然告病,当天的早朝都没来。
统儿你说这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两天到底去干什么了?怎么正好皇帝就倒了呢?
「我怎么知道啊?我就是去解压室打了两天拳击啊?虽然的确是把人家解压室都给打废了」
关于这点我觉得不能去深入解析,一定是上头给的任务太难才导致我的统统压力这么大,嗯,一定是的。
皇帝病了,谁都不宣,就宣我来着,我路上寻思着他不会是看出我是个西贝货了吧,打算把我给偷偷处决掉那种。
万一他要逮我你可要保护我啊统统。
「你放心,他要是看出来了绝不会偷偷的,那肯定直接去你府里把你剁成十块八块的」
我心里知道系统是在跟我贫嘴,想逗我让我轻松点,可我的直觉却让我一直吊着这颗心,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皇帝的寝殿依旧亮堂,被层层包围着,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去,除了不良于行的我。
等我推动轮子,看清了床上的人,心里也不由为之一震。
形容枯槁已经难以形容此时他的瘦削和憔悴,靠近的时候甚至有些难闻,呼吸很浅,如果不是那双眼里还有星星点点的亮光,我都要以为床上的人已经死了。
原来我前几日见他的憔悴,已是强弩之末了。
“凌霄,”他的声音绵长而拖沓,不见一点平日里的样子,像已经腐朽的门枢,每一次转动都面临着坍塌的危险。
“这朝堂之上,也唯有,咳,咳咳咳咳”他忽然剧烈地、大声地咳嗽起来,却还是艰难地把他的话讲完,“唯有你可以托付。”
我顿时感到了山大的压力,这种托孤一样的语气,搞得我像即将要去找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的寡妇。
呸呸呸,我说什么呢,我有男朋友吗就开始痴心妄想当寡妇了?
皇帝从自己的被褥底下伸出手,手上攥着黄色的卷帛,我在他的示意下拿起来,竟发现是一卷圣旨。
里面除了立年仅三岁的十三皇子为帝,还让我奉旨辅佐,并且要让十三皇子的生母为他殉葬,圣旨底盖了鲜红鲜红的帝印,已经干透了,想必是写了好几天,觉得自己快挂了就叫我拿着了。
我天这得多大仇啊,让人儿子当皇帝,还得把人活活宰了。
「愚钝!他这是防止外戚专政!帝王心术你给我学着点!」
我不学,我都要灰飞烟灭了我学个屁。
作为负能量学派的集大成者,我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一想又给跪下了。
这不就是要放弃太子吗?爹你醒醒啊太子还没死啊!
一想到马上要失去皇帝的我不禁悲从中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我在天桥卖身葬父顺带帮人手机贴膜的悲惨未来。
一想我就哽咽了,我特别凄惨地跪在他床边,问出我心里头最想问的话:“父皇,若,若是太子回来了呢?”
他听到我这句话,眼中的光芒忽然亮了起来,回光返照似地强撑着坐了起来,他显得比我还慌乱:“快给朕拿纸笔来,纸笔……”
纸笔很好找,我递给他,他深吸一口气,眼睛瞪得忒大,咬着牙关,绷紧着脊梁,要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似的,一笔一画地在纸上颤抖地写下文字。
盖上帝印的瞬间,他像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瞬间瘫倒,油尽灯枯。
他把两份圣旨都交给我,才放心地露出笑容。
糟了,肯定是灯油进我眼睛了,有点酸。
他写给我的圣旨,不仅有让太子继位的内容,还有帮助迟家翻案的罪己书。
他什么都想好了,在知道自己不可治愈的时候。
很难想象他在知晓太子和四皇子生死不知时的心理活动,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了第一份圣旨,甚至在对太子怀有一丝生还的期待的时候,替他铺平了一段开始的路。
大道无情多有情,帝王骸骨终成诗。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他甚至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凌霄已经不在了,他面前所信任托付的,不过是个对他没有丝毫情意的……陌生人。
可这天下百姓,都是他的子民。
他在用尽自己的全力,减少在这样一个绝境之中对百姓所造成的倾轧,为帝者受万人朝拜,有人让这万人活在自己的阴影当中,自然有人会用自己做挡住枪林箭雨的壁垒。
他或许成功地做了好皇帝,尽管他在帝王之中……万分平庸。
他眼中的光随着他的躺下渐渐熄灭了,随后就合上了双眼,等我伸手的时候,已然没了鼻息。
我推开大殿的门,怀里揣着两份比我脑袋还重要的圣旨,手里还拿着我刚刚伪造的。
纸笔是刚刚拿的,帝印也是看着皇帝从哪儿拿出来的,伪造起来特别简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我告诉他们皇帝病了,只诏我陪在身旁,折子递了直接运到寝殿,皇帝一边养病一边批。
御医院之前被狠狠搞了一通,正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说一这帮人不敢说二,正好给了我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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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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