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你说的这么完美。”
“相比我来说，你已经比较完美了，我不想说一些比较重的话来伤害你……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伤害到你的生活，因为我是一个丑恶的人。那天晚上我们的相见只是一场再偶然不过的见面。我内心对你有一些好感，但是我知道，因为我的工作和我的生活，我不可能和你靠得太近。我就像是一个绞肉机，谁靠近我谁就会骨头粉碎，皮肉绽开。还有，我希望你的父亲离克劳迪娅远一些，他会把你们全家都害死的——听说克劳迪娅一直在往你们的教会捐钱不是吗？那些钱都是杀了人换来的脏钱，收这种钱并不光荣。而且我听说你的父亲定下了一个规定，那就是奉献了金钱的信徒，如果觉得自己在上帝的面前信心不够，可以要回这些钱，这就给了克劳迪娅一个洗钱的途径，不是吗？”桑德拉·弗兰科的双手搭在膝上，看上去有一点点颤动，虽然颤动的频率并不是很大，但也被戴安娜注意到了——从小到大戴安娜就学会了察言观色，毕竟他的父亲经常接待外来的客人，她必须得学会察言观色，不然会失礼。对于詹姆斯·凯尔这样算是半个上流社会的人来说，家中孩子的失礼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这是我父亲的事情………”戴安娜凯尔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我知道你没办法决定教会中所有的事，但是你是一个好女孩，所以我想让你注意一下……还有，你配得上更好的人。”
“你这么说，看来是对我动心了，难道不是吗？”戴安娜特地学了桑德拉·弗兰科的语调。
“你什么意思？”桑德拉·弗兰科若无其事地说。
“我知道你在外的名声，你并不是一个容易流露自己感情的人。大家说你感情不够丰富，但是我觉得你是欠缺表达。如果你并不在乎我，你也不会会跑过来对我说这么多关于你个人隐私的事了。你想想，全世界都在传你跟克劳迪娅有勾结，但是没有人知道你是被克劳迪娅威迫的，你把这件事说出来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你自己也说了克劳迪娅处处都有眼线——但是你还是在我面前说出来了。你信任我，认为我不会向克劳迪娅告黑状；而且你在乎我，你对我说这些只是让我离你远一些——如果你对我没有动感情，你难道会这么做吗？”
“我不会。”桑德拉·弗兰科的嘴角轻轻上扬。她把这个表情重复过几千次上万次，但是这次却带了一丝温柔，“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女生……”
“行了行了，这话你重复了好多遍了，你就是觉得你自己是个累赘，不想缠上我是吧？”
“你从来没有见过那些黑暗的现实，所以你对于爱与恨想得太天真了。我不想让你卷入这些事件当中，你是一个无辜者，那天晚上我也只是碰巧遇到了你。用中国的一句古话来说。”桑德拉·弗兰科看着戴安娜蓝绿色的眼睛，顿了一下——也许是被戴安娜的眼睛给迷住了，戴安娜的眼睛在不同的光线下会呈现蓝色和绿色两种颜色，这在基因学上也是很罕见的，“如果有前世，我们定是一对热恋的情侣，可惜我们今生今世没有办法继续在一起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在来生再次相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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