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一鞠躬:“对不起!”
特雷西再次鞠躬:“对不起!”
女孩的母亲约莫头一次面对如此迅速果断的道歉,尴尬地摆摆手说:“没关系……”
机场工作人员姗姗来迟,查问了半天,最终确定不过虚惊一场,女孩是被安娜背包上的公仔吓哭了。
气氛很快恢复了正常。女孩母亲充满歉意地看着特雷西和安娜:“对不起,她太胆小了。”
特雷西:“不不不,是这个公仔太丑了。”
女孩母亲:“……”
姐妹俩拿好行李出了控制区,并肩朝西边的电梯间走去。特雷西第一百零一次问道:“你非得把它挂包上吗?”
安娜第一百零一次答道:“是。”
特雷西吐槽道:“都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安娜:“是吗?我每个月都洗啊。”
“不信你和我的对比一下。”特雷西从包里掏出长笛盒,将挂在提手上的公仔拿到安娜眼前晃了晃,“比你的颜色饱满多了。”
安娜目不斜视地说:“没看出来。”
“自欺欺人。”特雷西摇了摇头,问道,“决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安娜自信地说:“前三名没问题。”
特雷西:“没拿到第一名别跟我打电话。”
“要求真高,我尽量。”安娜笑了,“你请了几天假?”
“四天,看完第一场就要走了。”特雷西叹了口气,“最近学校要排练。”
“排什么?”安娜问。
“康的《春之幻想与变奏》。”特雷西说。
“这首只用了康的第四主题。”安娜走进电梯,看了特雷西一眼,“不好排吧?”
“被逼着听了一百多遍《The Fourth》了。”特雷西按下负二层按钮,无奈地说,“还是听不懂。”
安娜:“正常,丹尼斯说他也没完全听懂。”
特雷西:“我给Evan发了邮件,他回我说‘这部作品不用听懂’。”
安娜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特雷西耸耸肩:“不知道,一会儿问问他。”
两人走出电梯,去到售票处买了两张直达L市的火车票。火车还没进站,安娜站在站台旁,频频朝铁轨尽头张望。特雷西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去看看他们再去酒店?好久没见到Evan和康了。”
安娜立刻赞同道:“好!上次来还是两年前。”
特雷西:“还记得路吗?”
安娜:“当然记得。”
瑞士的公共交通四通八达,准点率极高。姐妹俩先坐火车后转公交,一路畅通无阻,于中午一点抵达了久违的湖边小镇,下车后穿过马路,沿着人行道上坡,迈入了漫山遍野的青草与野花之中。
两人刚在别墅门口站定,只见一个男人端着花盆,自山间小路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他穿了一件墨蓝毛衣,下/身一条长度刚好的黑色休闲裤,随意又懒散地走在阳光下,周身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潇洒与风流,隔着老远就能让人品出这绝对是个帅哥。
特雷西高声叫道:“康!”
穆康一愣,快步走了过去:“怎么就来了?”
“我们没去酒店,先过来了。”特雷西说。
“你不是不爱用花盆吗?”安娜问。
“邻居那儿借的,有几根小苗要在室内养一阵。”穆康把花盆放到花园里,打开门示意姐妹俩进去。
安娜期待地问:“有水果茶吗?”
“有,你们先坐。”穆康在厨房拿出两个杯子,“Evan去机场接人了,还没回。”
特雷西:“接人?一会儿还有客人要来?”
“不是,他去接演出的女高音和她老公了,直接送他们去酒店。”穆康边倒茶边说,“去了挺久了,应该快回来了。”
管小小自下飞机后就一直抓着夏树的手不放,越抓越紧。待夫妻二人来到行李转盘处等行李时,身强体壮的夏导演都觉得被抓得有点儿疼了。
他低声问自家夫人:“怎么了?”
管小小默然片刻,小声说:“紧张。”
夏树震惊了。
他和管小小做了多年夫妻,深知夫人身居歌唱界食物链顶端,一贯自信有主见,他从没听她说过紧张。
外行人夏树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那几句唱词难度很大?”
“不是难度的问题。”管小小惴惴不安地说,“你知道这次巡演会有多少人吗?你知道林指请了谁来吗?你知道马勒二……”
夏树安抚地拍拍管小小的手:“我知道我知道。”
管小小断然道:“你不知道。”
夏树:“……”
管小小又说:“到时候你坐在哪儿要提前告诉我。”
夏树:“……为什么?”
管小小魂不守舍地说:“我第五乐章才进,前四乐章得找个主心骨。”
夏树有点想笑:“你在台上又看不见我。”
管小小坚持道:“我可以假装看得见。”
“慌啥,不是还有Evan嘛。”夏树拿好行李,揽着管小小走出控制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的林衍。
指挥家穿了一件驼色毛衣配深蓝休闲西裤,气质儒雅干净,身姿笔挺,腿长逆天,委实养眼至极。夏树朝林衍挥了挥手,感觉到管小小的身体愈发僵硬。
林衍走到夏氏夫妇面前,温和地说:“你们好。”
管小小:“林、林、林……”
快二十年了,这姑娘跟没长大似的,见到林衍依旧是个结巴。
林衍微笑着对管小小说:“非常谢谢夏夫人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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