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够没有?”
樊吴虽然一直都没正眼瞧过简竞世,可他被人用火辣辣的视线一直打量着,还是很不舒服。
简竞世这才讪讪收回了目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手扶着额头,假装感叹:“当年不是你说,自此一别,后会无期。这次倒是你食言反悔了?”
樊吴:“.…..”
他就一直没有搞懂过简竞世的清奇脑回路。
偷眼看樊吴被自己堵得无话可说,简竞世的心情这才略微舒畅了一些,他又偏过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来简府绑我?”
樊吴沉默了,就在简竞世以为自己刚才惹急了他,一时半会不会再同自己讲话了的时候,开口道:“你是启明阁的少主,我要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提起当年的事,简竞世心里还是一痛,他有些泄气道:“我要是知道什么,早就追杀过去了。”
樊吴这才转头看着他,认真道:“.…..你是启明阁的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简竞世只能无奈摊摊手,表示:“别人也许知道点什么,但唯独我,真真是我家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樊吴:“.…..”
没再理会他的狡辩,樊吴只是转过头,不再看他。简竞世知道,他不信自己,但是时间久了,也由不得他不信。
简竞世措辞半天,好不容易又开了口:“唉……你最近,最近在济北城抢过别的人吗?”
樊吴一脸漠然的看向他,显然觉得这个问题非常莫名其妙,但还是说了一句:“我的船是今天刚到的武陵渡。”
“哦。”简竞世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樊吴还没有堕落到要去当个采花大盗,看来谣言所传另有其人。
至于这莫名类似的出场方式……
简竞世忍不住想吐槽某人要与采花贼抢饭碗的“表演”:“哎,我说,你绑人就绑人,为什么要撒花瓣儿啊?”
樊吴脸色一僵,却仍旧梗着脖子说道:“繁花乱人眼,而且把事情弄得大一点,才好拿你要挟启明阁。”
简竞世又问:“那你既然要让启明阁知道是你抓了我,为什么还要带个面具遮住脸?”
樊吴:“.…..”
简竞世心里狂吼,你一定是为了装逼,忘了这回事!
同时他实在很想说,你们蓝屏山的人是不是集体修炼了装逼神功,但是他很理智的忍住了。
“我目前还不能在中原露面,否则会惹上麻烦。”
樊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之后,两个人终于陷入了彻底的沉默,耳边只剩海浪冲刷船体的声音一阵阵袭来。
简竞世的头发有点风中凌乱,而他的心更乱。他此刻才深切的感受到,樊吴在陆上已经没了家,甚至被逼逃离。漂泊海上,可能是他唯一的出路。
在船上吹了一阵冷风,樊吴临走前又看了简竞世一眼,发现他没有任何晕船的迹象,这才冷漠的走进了船舱。
简竞世见他就这么走了,赶紧急急跟上去,在樊吴身后喊道:“哎,我晚上睡哪啊?!”
真是个心大的少爷,真能随遇而安。
樊吴没有想到,他的劫持正好赶上了简竞世的出逃,冥冥之中两人的命运就像注定一般,绕了一个圈子,又交织在了一起。
当简府的大厅跪了一地来请罪的人的时候,简江海觉得有点头疼。
毕竟简府的小少爷是在自己家里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弄丢的,这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众人有点疼。
当然也怪这个臭小子自己送上门去,不知道他是脑子里缺了哪根弦,居然企图离家出走?简江海不禁感慨:真让人想不通这个家到底是对他太坏了,还是太好了。
想着这些,简老板又有点无处发泄的恼怒。
安静了半晌,简老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这才开口说道:“其实也怪不得你们,大家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简竞世又……”
略过了那些糟心的问题,简老板接着说:“唉,当年万青带着五大派围攻蓝屏山,蓝轩就凭着他和他的四个弟子拉起的迷音大阵,独独撑了三天三夜。这回幸亏蓝轩本人没来,你们被折腾得够呛也在情理之中。”
以哑叔为首的几个府内高手闻言都不由抬起了头,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原来当晚在简府响起的笛声,竟是“蓝岭之音”。
蓝轩是蓝屏山上最会用音律作为攻击手段的高手,而这蓝岭之音正是他的独门绝技。这本是凭一己之力就可克敌的高深武功,如果联合几人一同发声,还能结出威力强大的迷音大阵。由于蓝屏山的门人大多不问世事,喜欢归隐山林,醉心自己的爱好,其实很少有人见识过这蓝岭之音。
经过昨晚一役,众人也算是长了眼界。
这次居然没有挨罚的黎御天很快就打听到了简江海在正厅的训话,并神速的转告了简单。蓝屏山,蓝轩,蓝岭之音……这一切都将矛头指向了一个人——樊吴?!
黎御天想明白之后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向简单,把简单吓得够呛。
感觉他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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