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你看了推送的那篇早报吗？”
迎面走来了苏卡，他一脸担忧。
这明明不关他的事的，他非要卷进来帮他们调查，实在太热情了。
“我看了，但现在已经被删除了。”
程婳无奈一笑，心想这群人可真会玩的。
“现在公司里的人好像都认定幕后凶手是霍煜。”
“那又如何？只怪他们闲的。”
程婳走回了自己办公室，苏卡跟在她身后，像个贴心的助理。
“我叫你们改动的设计图改好了吗？”
“差不多了，博雅她更懂女孩子心思，所以由她负责胡女士儿媳妇喜欢的部分。”
程婳认同地点点头，“很好，为了防止她们不满意，让你新设计一份传统的咖色主题，还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
程婳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就知道他说了谎话。不过她也没有戳破，当下重要的，是给他鼓励。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程婳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可下一秒就意识到了这并不合适，毕竟他是霍国良的儿子，就抽回了手。
“程总对我说过太多话了……”
“那天我和星辰送你回家的那些话。”程婳盯着他，给他鼓励的目光，“你很优秀，也很努力，前途无量。”
“谢谢程总。”
苏卡受宠若惊，急忙感激点头。
“嗯嗯，加油。”
目送他愉快离去的背影，程婳不禁赶感慨苏卡变化太多，以前他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
想到苏卡没有遗传到霍国良的不良品德，她内心无比感慨，不由得怀疑苏卡到底是不是霍国良的儿子。
突然，警长打电话找她，吓得她急忙赶来了警局。
“有八成把握，这件事不是霍煜干的。”
“我也知道，但没有找到其他信息吗？”
警长摇摇头，打开了一间休息室。虽说这是休息室，但实际上是一间VIP审讯室，用来“审讯”这些非嫌疑人的。
“这可麻烦了，看来真凶藏得很深。”
程婳坐在椅子上，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不禁陷入了沉思。
“所以请你仔细想想，还有哪个仇家，或者……”警长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他有点犹豫，但还是继续询问了下去，“或者有哪些人觊觎你先生的位置？”
“那太多了，可能数不过来。”
程婳实话实说，无形中又像是作秀了一把。
“呃……像你们这种企业，很多恩怨，我也是见惯了，你就一一说说吧。”
程婳点点头，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霍煜。
“霍煜……”
“还有呢？”
“那群股东也是很可疑，人很多，我无法一一举例。”程婳说着，突然想起自己在星光餐厅看见了霍启路，不禁皱起了眉头，“霍启路比较可疑。”
“为什么？”
“首先他带头提出了一个月期限，而且很多人追随他……”
程婳说得很慢，她在回忆霍启路的所作所为，发现还是有一些疑点的。
“好的，我们会去着重调查他的。”
程婳点了点头，本以为没什么事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被他带到了监狱。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带你见一个人。”
“……”
程婳想询问那人是谁，但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不过她现在有些无语，毕竟她是真的不想见到这些恶人。
看着他打开了一扇铁门，两人进去之后，就看见了躺在床上休息的子婵。
子婵早就注意到有人来了，但她还是装作正在睡觉，并不想面对每隔几天的审问。
“起来一下。”
是如此冷漠的言语，她还是选择睁开了双眼。看到警长一脸严肃，再转眼一看，是一脸疑惑的程婳。
确定了是她不想见的人。
“有事吗？”
“关于你带给程婳的损失，现在要调解一下。”
警长突然提到这件事，把她和程婳都整懵了。
“我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就当是我倒霉好了。”
程婳于心不忍地看着她，表情更像是在同情一个乞丐。
自尊心强烈的子婵哪里能忍受这种目光，她低着头，握紧了拳头。
“我卡里有钱，赔多少就转给她吧。”
“我不要钱，我想要你一个态度。”
子婵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些，心想事到如今，程婳还在欺人太甚。
“我就是这个态度，钱你爱要不要吧。”
这可把程婳整不会了，她只好闭嘴，等待警长的发言。
“行了，就按照她的去办吧。”
她们依旧不说话，都认同了这个结果。
“那我们回去吧。”
“等一等，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警长愣了愣，犹豫过后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离开这个狭小的牢房，将门给关上了。
房间内只剩下她们两人，一个站着，一个悠闲地躺着。
“霍国良的子女，够可恶吧？我够可恶吧？”
“不。”
“嗯？”
子婵慵懒地挑了挑眉，惊讶她是不是要给自己灌输什么心灵鸡汤了。
“他的子女并不都可恶，但你的确挺可恶的。”
“哼……倒是意外。”
程婳笑了笑，心想对付这种不思悔改的人，她也不必客客气气的了。
“你哥劝过你那么多次了，你非要自作自受，现在很后悔吧？”
“说正事吧，你要单独和我谈什么？要是骂我的话，你出去骂，在这里骂我耳朵疼，眼睛也不舒服。”
“……”
“没话可说的话也请出去吧，我这里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怕委屈了娇贵的董事长夫人。”
“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程婳真心称赞一句，不过这句话带满了贬义。
“行了，我知道了。不过我有件事觉得挺遗憾的，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知道了。”
“什么事？能让你觉得遗憾的？”
“你鸿运古董行密室的密码，我虽然没破解出来，但我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那又如何，我难不成要告诉你密码？”
程婳站得有些累，但看到破裂的塑料椅子，实在不忍心再去将它破坏。
“行吧，有点遗憾也是好事。”
“你还是不知悔改。”
“不知悔改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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