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这是每一个在舞池里发了疯的人的自我欺骗，是一群人用狂欢来扼杀自我的疯癫。
秦汉微眯着眼，颇为享受地举着杯，随着音乐一起摇摆。
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孩贴上来，和他对舞。
“我长得这么丑，你还倒贴？”秦汉说话很大声，同时对着女孩的耳朵呼气。
“丑不丑脱了裤子才知道啊！”女孩子同样大声回复，小手有意无意抚摸秦汉的腿根。
“呵！你不怕你爸妈拿棍子来抽你么？”秦汉舔了一下女孩的耳廓。
“我怕你拿棍子来抽我呢！”女孩子更大胆了，竟然去尝试解秦汉的拉链。
“你别费心了，没有拉链的。我是男孩子，出门在外对自己保护得很好！”
女孩：……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相互暧昧。期间秦汉还给了女孩五百块钱添酒。
其实，这女孩一样的人这种地方会有，但不会多，基本都是酒吧内部的人，或者和酒吧协商好的。一般来说对方就是和你搞搞暧昧，相互调调/情，给你氛围暖上去，然后你再迷迷糊糊中不断消费。
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钱，你也可以买夜。
这些女孩有的本性其实并不坏，只不过生活环境，年少不更事，被人忽悠拐带，最终误入歧途。更主要的是，从小就没有人真正给她们树立起正确的价值观。
自尊自爱，或许他们上一辈就不知道为何物了。
你说可怜吗？未必！你可怜她们，可能她们回头就给你卖了！
因为这是她们的生存法则。
秦汉之所以到舞池里和女孩子暧昧，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记忆里的熟人。他一边借着女孩掩护自己，一边偷偷地观察对方。好在对方对李明清和宋元不熟。
王大炮喜欢酒，喜欢女人，喜欢酒池肉林，喜欢醉生梦死。在阳城的时候，他可是出了名的人间大炮。对女人狠，对男人更狠。大炮所过，寸草不生。
道上小弟们尊称他一声炮爷，兄弟们叫他一声炮哥，老大叫他大炮。他很清楚，他这尊人间大炮，是难得的大杀器，男人女人都喜欢——也都害怕。
今天他特意来到这家酒吧，只是忙里偷闲给自己找个乐子。阳城潜伏过来的这些日子，嘴巴清淡得很，对他而言这就是煎熬，所以晚上出来打打牙祭，开开荤。
王大炮一进酒吧就把众人吸引，因为这人太高大了，走进酒吧鹤立鸡群。即便在舞池里，也比站在舞池外的人高大。
“嗯？”
王大炮看到了一个人，从酒吧后面的包厢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擦着脸上的口红。
王大炮饶有兴致地走上前去。对方同他一般高大，也同他一般风流，是个大炮感兴趣的人。
“兄弟，喝一杯？”王大炮走到大象面前，这时候他才发现，两人的身高竟然不分伯仲，都两米出头了。
“你请？”大象擦着脸上的口红。刚才那个老女人妆容太厚，香水太浓，他现在都难受。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自己才懒得搅合对方。
吃力不讨好！
“我请！”王大炮豪爽道，“问题是你敢不敢？”
“嗯？”大象诧异地看向对方，这个和自己一帮高大强壮的男人，说话挺道上的啊，“不敢是小狗！”
“好！够胆！”王大炮愉快地搂上大象的肩膀，“我叫王大炮，兄弟怎么称呼？”
“大象。”大象朝王大炮腰上瞥了一眼。
“大象？”王大炮把这一眼瞥了回来，惊奇道，“这么自信？”
“你不也一样？”大象白了一眼。
“同道中人啊！”王大炮拉着大象找好卡座，“当浮一大白！”
说着朝酒保喊道：
“酒保！来最烈的酒！最美的妞！今天大爷我要跟大象兄弟不醉不归！”王大炮大笑，“大象兄弟，真是相见恨晚啊！”
“怎么样，有兴趣今晚一较高下么？”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大象摇摇头，“拼刺刀的事，让我恶心！”
王大炮脸色僵硬，随后缓过来，他知道大象会错了意，然后解释道，“拼刺刀那种事，就是不男不女的人干的，对不起祖宗，对不起自己，兄弟我也觉得恶心！”
“兄弟我说的比试是晚上喊一帮女人来，咱们来比试比试！”说着王大炮想到了大象还靠卖身赚钱，立马还拍拍胸口，“你放心，我请客！你不用掏钱！”
“你确定？”大象怀疑道，“不会是仙人跳吧？”末了，大象又摇摇头，“不是我吹，比试你是比不过我的，认输算了吧。”
“好气魄！”王大炮直接忽视前面大象的怀疑，这人看不起我啊！“说不定我一个顶你三呢！”
“就你？”大象不屑。
“怎么样，比不比？”
“比就比！今儿个让你见一见什么叫大象！”
“呵！今儿个爷爷让你见见什么叫人间大炮！”
这时，酒水送上来了。
“来，先干为敬！”王大炮搂过身边的妞，举起酒瓶。
“不醉不归！”大象同样。
砰！
觥筹交错！
醉生梦死！
……
夜色深邃，雾都的雾愈发浓了。
这糟糕的天气！
农筱把晒在外头越晾越湿的袜子收了回来，然后挂在烘干机里。
她是晚饭的时间从局子里出来的，一同出来的还有程文，两人只是关了一晚上，录了口供。除了局子，程文陪自己吃了个晚饭，然后送自己回家。当然，对方只是住在自己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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