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自己也洗漱完毕,稍微收拾了下,回到床边,轻声道:“霜儿,菊儿,该入寝了。”
凌霜华和菊友一个个埋着头缩在床上,如同新婚的小媳妇,又是忐忑,又是娇羞。
听到张无忌的话,她们两人的身子都禁不住同时一颤,忸怩难安。
凌霜华抬起头,紧咬着淡红的嘴唇,眼中春水流波顾盼,娇柔无限。
听她红着脸,低声细语道:“张郎,你就这么想跟我和菊友一起睡觉吗?”
“嘿嘿,霜儿,我这叫自荐枕席啊。”张无忌憨厚笑道。
“哦?张郎,原来自荐枕席是这个意思啊?不是只有女子向男子发出请求,才叫做自荐枕席的吗?”
凌霜华故作惊讶,对这个打了一晚上坏主意的人,早已心知肚明。
“什么男子女子?简直荒谬!世上男女平等,凭什么只有女子才能自荐枕席?这是对我们男子赤丶裸裸的歧视!今天就让我来打破这陈规旧俗,向两位佳人自荐枕席一次,后世之人也好纷纷效仿。”张无忌愤世嫉俗,慷慨陈词。
“扑哧!”两女不约而同笑出了声,都觉得张无忌这正经的无赖模样甚是有趣。
菊友抬起脸来,眼圈儿和脸蛋儿都是红红的,嘻嘻笑道:
“小姑爷,你真是鬼话连篇,怪不得能讨小姐欢心。”
凌霜华捏了捏她的脸蛋,嗔道:“什么叫讨我欢心?难道就不讨你这小妮子的欢心?你这小姑爷能说会道得很,以后一不小心不知道又会讨得谁的欢心。”
本来以凌霜华的恬淡性格,断不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只是入了情网的男子女子,大抵都会变得患得患失,而这却正是在意对方的体现。
凌霜华作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自然也不能免俗,张无忌在她心里已然占据了很大一大块地,并且还在逐渐扩大。
菊友水灵灵的大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望着张无忌,泫然欲泣。
张无忌面容讪讪,赶紧上前哄劝,怜惜无比。
“我还是睡地上吧。”张无忌叹了口气,就要出门去叫店小二再送一床被褥来。
“张郎。”
凌霜华叫住了他,耳根红透,声如细丝,嘤咛道:“不用了,张郎你到床上来吧。”
天知道凌霜华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又拉下了多少的面皮,才能说出这句话。
张无忌大喜过望,脱掉外面的青色长衫后,一下子钻入床上的宽大被褥中,放下床帘,动作一气呵成,身体灵动得像一条游蛇。
他手指一弹,两道劲气打灭蜡烛的光焰,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轻声道:“霜儿,菊儿,快进来,外面冷,小心别着凉了。”
张无忌早已具有夜视之能,黑暗中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两女如同两只惊慌的小兔子,迟迟不敢脱掉衣物。
良久,夜深了,两道微微的叹息声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黑暗中,凌霜华和菊友终于褪下了自己的外衣,身上只留下纯白色的亵衣和亵裤。
两女相互对望一眼,各自娇羞,怎么都不敢钻入被窝中了,似乎里面藏着老虎,犹犹豫豫,羞怯不已。
却在这时,已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张无忌,伸手一掀被褥,将三人裹到了一起。
“啊!”
黑暗中传出两声娇呼,凌霜华和菊友像是两只迷途小羊,一左一右落入了张无忌的虎掌。
温香在怀,触之柔软,张无忌心中说不出的自得与满足,鼻中轻轻嗅着那一缕缕浅浅淡淡的少女幽香,心神皆往。
凌霜华和菊友经过起初的惊慌失措后,发现张无忌仅仅是轻柔地抱着她们,什么也没有做,渐渐也变得安然宁静下来。
琼鼻闻着张无忌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身躯感受着他臂膀传来的温暖,凌霜华和菊友二女的内心,不自禁产生了一丝丝深深的眷恋之情。
她们只觉得这个怀抱是那么的宽大有力,那么的让人心神安宁,只想永远待在这个怀抱里。
黑暗中,木床上,一床大被盖着三名小小的少男与少女,房内寂寂无声,只有大被下三道微弱的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张无忌突然笑着说道:“霜儿,菊儿,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们等了一千年才盼来今日的缘分啊,你们说是不是?”
凌霜华白了他一眼,似在埋怨他打破这份美好的宁静,但听张无忌说他们已经有一千年的缘分,心中又感喜悦非常。
菊友笑嘻嘻道:“小姑爷就爱骗人,人哪里活得到一千岁哩,又怎么可能等得了一千年?”
话是这么说,可菊友脸上却笑得很甜,明显是开心得紧。
闻听此言,张无忌忽然沉默,心中嗟惘:少女也会长大,红颜终将老去,终将埋骨于黄土,消逝在这片天地之间,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挽救得了一时,挽救得了一世吗?
岁月催人老,如花红颜怎愿见青丝成白发?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莫过于一种慢性折磨,唉......
“张郎,你怎么了?”
“小姑爷......”
凌霜华和菊友二女敏感地察觉到了张无忌心中的失落,不由关切出声,温柔体贴。
张无忌收拢心神,对她们笑了笑,让她们安心。
暗暗想到:在这个融合的小千世界,人未必不能活过千年,只是自己所接触的还太少,日后多加留意,总能找到延年益寿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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