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我拿着茶盖的手定住,表情凝住,“国公特意跑来将此话告知本宫所为何意。”
“殿下何必装作不知,当初迎风拒婚被陛下打入大牢,殿下不顾自己重伤为了迎风忙碌,甚至不惜直闯齐云殿与陛下争辩,虽不知为何使臣主动进宫向陛下求情放过迎风,但是下官相信,这中间一定有殿下的原因。”
他看我无任何波动,仍旧是自顾自的喝茶,便继续道,“下官说句僭越的话,迎风被放回府后,下官与内人就已认定殿下是明国公府长媳,后来殿下当朝拒婚,迎风回到府中很落寞,可下官却相信殿下对迎风的感情不是假的,背后必有苦衷。”
“本宫清楚记得,当年夫人病倒,本宫尚是郡主,过府看望,迎风对本宫很是客气疏离,国公对本宫也是礼意十足,只怕那时国公就已明白迎风对本宫有情,父皇又有意与明国公府联姻,国公却不愿提婚,后来本宫被先帝亲封镇国公主,遗命辅政新帝,掌军权,入朝听政,位同太子上,国公对本宫更是疏离有礼,若不是迎风抗旨,本宫要与国公联手,只怕国公此生绝不愿与本宫有半点关系。”
“殿下不愧是先帝所托之人,事事看的透彻。”
“赐婚一事,迎风可知。”
明国公沉默地点点头,“国公先回府,此事本宫已知,国公及夫人的心意本宫也已明白,本宫有事要出府一趟,就不留国公了,品儿,代本宫送国公。”
“是,殿下,国公大人,这边请。”
“既殿下有其他要事,下官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说完,品儿便送国公离了府,我一直硬撑的精神瞬间塌了下来,赐婚,父皇,终究还是忌惮我,抑或是……试探,我不禁摇头苦笑。
收拾了衣服,按原计划去了统领府。
“统领,人已在等,并未起疑,请统领放心。”
悄悄到卧室换好男装,放下剑拿着扇子,进了书房。
“草民见过公子。”
“你今日如约前来,可是想好了。”
“草民答应公子,以后唯公子马首是瞻,昨晚,草民去了左府,已与左府划清关系,还请公子放心。”
“很好,本公子最喜欢像你这样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来人,”管家闻声而进,“这是本公子府中管家,自此后你便与他联系即可。”
“是,公子,公子如无其他吩咐,草民就先回去打理生意。”
“嗯,你去吧。”
管家知我有话要说,便未离开,静立阶下,“这件事私下里做,不要留任何痕迹,尤其是左家和宫中,明白吗?”
“是,请将军放心。”
“本将晚饭在这里用,下去安排吧,告诉膳房,清淡一些。”
“是,将军,奴才这就下去准备,请将军稍息。”
“去吧。”管家离开,我便去了卧室,躺下休息,难得安静,自当珍惜,养精蓄锐,晚上还有的累。
到了晚上,我黑衣夜行,独自到了宅前,敲了敲门,刘内侍出将我让进院中。
“属下参见主人,人已在地牢中,属下等并未动刑,只等主人前来。”
到了地牢,打开牢门,仵作不发一声抬头望着我,我挥手令所有人下去。
“你应该知道找你是为何。”
“我与公子素未谋面,不知公子所指为何。”
“说一个名字你一定不陌生,韩武。”
他瞬间满面惊恐,“你究竟是谁,怎知韩武之事。”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或可保命,”看着他仍不开口,我继续道,“你也可以什么都不说,我把你放了,你背后之人必定杀你灭口,只怕第二天你就已身首异处。”
他申请微微有些慌张,但却依旧不开口,我拿出匕首慢悠悠道,“我们不一样,韩武之案已被平反,昭告天下,如今我不过是想知道一些细节真相,我等得起,可你和你的家人……”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若我说了你又能给我什么。”
我猛地抓住他的衣领,将其逼到墙角,“助纣为虐,有什么资格谈条件,说实话尚能有一线生机,也是赎你的罪孽,更会让无辜死去的人得以安息。”
“只要你能保我和家人一命,我就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而且不问其他,为你保住秘密。”
“什么秘密。”
“我做仵作数十年,验过尸体无数,小姐当真觉得无人可知。”
我松手,将其甩到地上,“我答应你,保你和妻子一命,说吧。”
仵作缓缓开口,“当年,有人将草民全家抓住,要挟草民在韩将军死后,验尸之时不必太仔细,只在验尸单之上写自缢身亡即可,之后,他们并没有像原来一般将我一家放了,一出城便遭了追杀,这段时间城中风平浪静,我一家方才冒险回城,可没想到却被你们抓了,真是时也命也,草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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