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因为那件案子, 姜姝跟简恒走的很动了几次。
开往事务所去的红绿灯那会儿, 虞欢手搭着方向盘，单手撑着头, 问姜姝：“你跟简律师有情况？”
“什么呀？”姜姝下意识咬了下唇, 低头瞥了眼。
在姜姝那看病看的久了，多少也知道些人在某些情绪下，会有怎么样的动作。姜姝笑了下，刚好绿灯亮起，车继续往前开。
明天开堂，有些事简恒需要交代下。
助理直接带着他们进了办公室，简恒起身，同时让人送来两杯茶。简恒相貌不错，属于一身正气的类型，系上领带穿着正装上法院, 看起来就是为民除害的存在。
可惜人也用人名币多寡也分三六九等，像简恒这种几乎要按秒收钱的律师，一般人请不起。
聊完案子, 简恒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快六点了，两位女士能否肯上脸一起吃个饭？”
所以说学法的人都跟人精一样, 约的时间都约的微妙。
“你带姜姝先去, 我去趟洗手间。”
简恒乐得点头, 三个人他说什么都有忌讳, 不如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随意。几天相处下来, 他觉得姜姝挺单纯一姑娘, 所以喜欢里就多了点真心，也想正经的谈个恋爱。
“喜欢吃什么，楼下有一家法国菜做的不错。”上一次吃饭沈南斯早早的就买了单没给他机会，这一次他自然得好好表现。
姜姝点点头，说好。
有虞欢在的时候，姜姝跟简恒相处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现在就了两个人，她视线不知道放哪，表情有些局促。
好半天，是一阵沉默。
姜姝偷瞥一眼，却看见比自己还要窘迫的简恒，噗嗤笑出了声。两个人都像是傻子，成了短暂的失语者。
气氛没了刚才的僵硬。
虞欢下来时，简恒说了个段子逗得姜姝笑的肩膀都在小幅度的抽噎，等她走过去，姜姝的眼底还带着笑意。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再点一些。”
“好。”虞欢接过来，“说什么了，这么好笑。”
姜姝又乐了，指着简恒道：“你跟欢儿再说一遍，可逗了。”
说的是关于律师的小笑话，不过简恒说起话来绘声绘色的，增色不少。他闲闲的道：“一被告见了律师的第一眼就说，‘如果你有本事让我只蹲半年牢，我就给你额外的五万块。”
“案子打下来，被告如愿被判半年，律师一边收钱一边感叹，‘这可是个棘手的活，本来法官们想判无罪释放。’”
虞欢轻笑了声，道：“这么一说，我这儿也有个段子。”
“想听。”跟虞欢认识一年多了，还从听过她将段子的姜姝表现出来的兴趣，比段子本身大。
虞欢靠着椅背，笑着看向简恒，道：“有一个挺轰动的案子，A律师好不容易打过，出了法庭问当事人：‘现在案子已经结束，你跟我说句实话，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当事人很激动的握住A律师的手道：‘大律师，当在法庭上我听见你精彩的陈词辩护时才发现，原来我是清白的。”
简恒哭笑不得，道：“这大概是职业黑了。”
虞欢并不反驳，端起水杯，喝水。
等吃过饭，天已经近黑了。虞欢开了车，姜姝就由她送回去，路过长街时，虞欢瞥到了熟悉的小身影。
同样看见了她，站在马路牙子跟她挥手。
虞欢回笑，跟姜姝介绍，“你看，那是我跟你说的小姑娘，这是姐姐。”
“……是吗。”姜姝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转过头来看了她笑的有些不自然，“我们走吧。”
“好。”
“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就我俩。”姜姝过来，抱着虞欢的手臂。这几天来，她越来越依赖虞欢了。
虞欢点头，“好啊。”
送完虞欢也刚八点，今天沈南斯有酒宴会晚点回去。她给司机打了电话，问清楚了地址后便开车过去。
司机等了好一会了，看到虞欢道：“沈总也没确切的说什么时间结束，不如打个电话？”
“不用。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回去陪陪老婆孩子吧，我负责送你们沈总到家。”
“这……我跟……”司机拿不准，要这么走了，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大晚上的，容易出乱子。
虞欢只是道：“没事，您先回去，有什么事不有我吗？”
司机笑笑点头，“那好，谢谢你啊虞小姐。”
等司机开车走了，虞欢给沈南斯发了条信息过去：先生，请问是您叫的代驾吗？
好半天，那边都没动静，就在虞欢怀疑自己刚才信息没发送出去的时候，底下车库里就多了个身影。
身形高挑，腿的长度容易让人愤世嫉俗，一边走过来，一边穿着衣服。走到了跟前，下颚线绷着，薄唇抿出一道直线。
身上的酒味适度，清浅的，带着点醇香。
额头上，有层薄汗。
男人挑着眉，挑剔的看她一眼，“你行吗？”
“还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行不行？”虞欢很有服务精神的拉开车门，“沈先生，不是我自吹，试过一次不会让你后悔。”
“听着不错。”沈南斯点头，上了车。
两个小时后，在沈南斯豪宅车库里，虞欢大概是无法再直视代驾这个词。
虞欢像是脱水的鱼连尾巴都没力气扇动，裙子拉下来潦草的整理了下，下车腿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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