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官府应当也有一份?”不知是谁在角落里说道。
气氛突然静了下来,谁不知道官府有一份?可官府愿意给嘛?证据落进了虎口,论起来还真没何办法。
正想着,衙役带着郑新那对来了,很明显对方的表情一脸懵逼。不知是因为什么事被拉了进来,云婉就在后面煽风点火的对着他二人指指点点。
“这便就是那强占周老茶楼的郑新?也不怎么样嘛。”
“你看那恶妇,眉眼下垂,是无子无夫之相,作恶多端,必有报应。”这个是不知道从哪来的算命的。
“她们怎么有脸干出这样的事情?这等不孝不义的人居然在这儿。唉啧啧啧啧。”
一个人说着坏话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人在一起的时候,当他们达成了共识,在群体性发生了之后就会形成一个短暂的小群体,小群体的凝聚力就来源于对于另一个人厌恶,这会让他们空前团结。
刚开始郑新还能面不改色,到了后来几乎就只能低着头走了。古代是一个相比于现在更加社会性的运作方式,宗族家族街坊邻居都成为这个体系中的一员。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古人视名声为比性命还要重要的缘故。
云婉这时候深藏功与名的掩在角落。带节奏嘛,就是要把事实激烈性的说出来,让人可以为了节奏打call带水军。而节奏起来了又没有人进行舆论压制,后果就显而易见了。黑历史随着你们一同存在,即便是在现在,身上有了黑历史都能时时被人提出来说两句,更别说古代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不让你们感受一下子什么是生活暴力社会霸凌,你就不知道我键盘侠的厉害。
带节奏的好处显而易见,围观群众且不说是群情激愤,只怕这一招之后,茶余饭后的谈资便会多了那么几笔,只要好好运作接下来的事情,周老重新拿回茶馆之后,这样的名声,也不见得是坏事。
云婉点点头,继续看向公堂。
“堂下可是郑新和郑李氏?”上面县令才说了话。
郑新和那新妇见到了跪在一旁的周老,突然就松了一口气,这被官府拿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原来是为了这老不死。
“是是是,正是小人/民妇。”那郑新回答道,拱手。“不知大人找小人何事。”
“本官今日叫你,乃是为了你上次找本官之事。”县令摇起头,将胡须微微拈起,眯缝着眼“你看这堂下之人可是你那岳父?周增。”
“回大人,正是。”郑新表面还是做得起来的,至少在公堂上不会搞什么事情,毕竟也是做茶馆的服务行业。反倒是那郑李氏,翻了一个白眼,口中碎念虚不可闻。
“周增告你侵占他的茶楼,你可认?”县令问道。
郑新作不可思议状,低下头磕头
“冤枉啊大人,小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周增曾经将女儿许配给小人,便也就将茶楼与小人作了嫁妆。后来小人那妻子故去了,小人也是兢兢业业的侍奉于他,不曾如何?如今更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后来也不知道为何,他只怕是嫉妒小人将茶楼经营的好了些,便就来与大人告我,被打了一顿出去了。这点大人是知道的啊。”
“你血口喷人!”周老这会儿是被气着了,对方明显是睁眼说瞎话,“郑新,枉我有恩于你,在你落寞时收留你,又将女儿嫁你,你你你……你不得好死啊!”
“岳父怎可怪我,瑛娘故去,我另取也实属正常,茶楼是她嫁妆,我会好好照顾的。”郑新看起来是有恃无恐。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县令惊堂木一拍。
展昭看着堂上的喧闹皱起了眉,郑新看起来是有些准备的,只看他看不出来,周老的感情也是真挚的,听百姓所言也是这么回事。三下五转的,他心中有了些成见。
“你说周家茶楼是你曾经的妻子的嫁妆?”展昭开了口。
县令本想准备开的口就这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想发火,但是突然想起来开封府只怕比自己还专业对口,于是也就缄默不言了。
郑新抬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官老爷,心中有些打鼓,可转眼一想也无什么凭证说这茶楼不是他的,于是哈着腰点头称是。
“那周增就那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将所有东西交于她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哦,怪道如此。原来是发的绝户财。”展昭是不开口看起来乖巧,一开口也是学着开封府那群人精,牙尖嘴利的叫人不知道心口多少刀子。
丁兆惠已经是低声嘴笑了出来。
郑新尴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想开口解释。周老也是尴尬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却听得展昭继续道:
“既然是绝户财,是有些棘手。便就还是按照大宋法律来说。依照大宋律法来讲,妇人若是丧去,钱财的确是不归妻家。”
郑新脸上一喜,周老的面色有些苍白。
“不过,既然并未诞下嫡子女,也未有庶子。”展昭这是第二把刀了,先不说郑新如何,娶进门了两年无有所出,新娶的郑李氏也没有所出。郑新的表情就变得非常多彩了。
“依照律法,嫁妆妻家的确是不可以要回女方嫁妆,但是也可以帮忙立定嗣子吧,也给那周家女一份香火,有份哭灵之人。”展昭看起来非常正端平正,可在郑新面前就好比是个恶魔,你们千辛万苦就是为了一个茶楼,还贿赂了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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