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不断的分崩离析,还有很多在消散之前就倒下,还压住了受伤的队员,宇髓天元不仅要扛着一个傻了的队员,还要尽可能的救出被困队员,导致他成了最后一个抵达空旷地的人。
“喂!清醒点!斩杀上弦的时候那股气势到哪里去了!你是撞坏脑子了吗?”
宇髓天元看着他满脸的眼泪跟血,也没好意思打他,只是揪着他耳朵尝试把他喊醒。
我妻善逸哭的都快要撅过去了,现在被这么一喊,的确清醒了不少。
“音柱大人,你认识狯岳吗?”
“你是真的傻了还是装傻?之前我考虑收他做继子,你不是还闹得要死要活的,还老是腆着脸躲在人家身后要人家保护你。”说到这里他还觉得不具体,又补充道“还一天天的想着结婚,三句话不离师兄,动不动就师兄嫁给我,换个人头都给你打掉,你好好的活到现在,还好意思抱怨狯岳凶你。”
“……他死了。”
“不会吧,那小子比你强的多,怎么可能死了?”宇髓天元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因为狯岳的确失踪了,但他的链鸦一没有死掉,二没有回来报告死亡信息。
我妻善逸原本不想说,但不少队员都见过已经鬼化的狯岳,这件事容不得他不交代清楚,不然造成的影响更糟糕,至少……也要让爷爷知道,狯岳没有伤害任何人。
“他被鬼舞辻无惨带走,变成了鬼,还在他眼中刻了上弦陆的字样……我作为介错人,在他伤害其他人之前,送他离开了。”
宇髓天元现在才注意到我妻善逸身上那件青色的羽织,回忆起了,那个柱合训练中,有着风雅青色眼睛的,轻飘飘的少年来。
狯岳总是穿着和眼睛同色的羽织,不爱讲话,但却很合乎他的心意。
倘若不是他前鸣柱继子的身份,或许现在已经是自己的继子了吧。
人总是对美好的事物心存好感的,宇髓天元忍不住叹了口气,却又不知道以自己的立场,可以说些什么。
最终,他也只是拍了拍善逸的肩膀:“节哀……这件事我会汇报给当主的。”
他也只能尽自己所能的,让那个生前就被污蔑成鬼的孩子,体面的离开,至少被他帮助,受他恩惠的,依旧会感念他。
牺牲已经太多了,破碎的美好也太多了。
刀折断,人死去。
他的眼泪早就被恨蒸的干涸。
无限城崩塌之后,所有的鬼都消散了。
但外面是倾盆的雨,并没有可以杀死鬼的阳光,唯一的可能就是,鬼舞辻无惨死了,他们赢了。
但这胜利太过沉重,是无数人那血泪与性命换来的人,让他甚至不能牵动嘴角,这雨就像是代替他嚎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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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这一切之后,原本还有后续的安置与遣散工作,斩杀了两名上弦,救下多名队员的我妻善逸却拒绝了留下来接受感谢。
“鬼王死了,我留下来也没用,现在要回去找师傅。”
解除了诅咒的当主还想再劝一句,至少让他接受了抚恤金。
“他有很重要的事做,当主,一些后续的事宜我可以帮忙。”
宇髓天元替他说了句话。
“既然是有要紧事,那就去吧。我妻君,武运昌隆。”
“祝君,武运昌隆。”
当主话音刚落,在场的柱与剑士们,一起说出了这句话。
我妻善逸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悲鸣屿行冥又忍不住开始流眼泪。他回来之后,被我妻善逸拜托着刻下一块灵牌。
上面的字是“亡兄,桑岛狯岳之墓”
这样的悲哀,虽然不能亲眼目睹,但却可以体会到。
我妻善逸一路上都是步行的,他经过很多熟悉或者陌生的地方。
很多记忆,都慢慢的找回来。
京都大桥,狯岳为自己讲过牛若丸的故事。
浅草寺,我和你一起求过签,祈求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去最终选拔经过的小镇,我们遇到了摇铃而行的黑猫。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鬼,但我知道了,鬼不是生来就是鬼,他们有些也很漂亮,也很可怜……
记忆找回的七七八八,他绕着桃山下的小镇子走了几遍,却迟迟不敢踏上回去的路。
今天的太阳很晒,我妻善逸绕这半天下来已经有些疲惫了。
“是善逸啊,这么热的天气,快进来坐坐吧。”
眼角已经爬上了细纹,但是却依旧温柔俏丽的居酒屋老板娘拉着他进了店坐下,还给他倒了杯茶。
“多谢……”
“客气做什么,今年桃山的桃子收成怎么样啊?都这个时候了,小狯怎么还没送桃子过来呢?”
老板娘葱白一样的手指将发丝撩到耳后,向他问道。
我妻善逸眼睛又湿了,他该怎么回答呢?小狯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甚至不能回来看看爷爷,只有一件羽织,只能做个空荡荡的衣冠冢。
“……我来送也可以啊。”
他硬生生的挤出了个微笑,说不出“他已经死了”这种话来。
“这怎么能一样呢……我还给小狯在院子里埋了一坛酒呀,他说十八岁过来拿,这还早呢,我可不想等两年再见他一次。”
我妻善逸几乎是落荒而逃。他以为哭了这么久,自己已经没有眼泪了,可是只要一想到,狯岳就这样离开了,就难以控住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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