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帕上像是用粗线绣了个字,磨擦得我脸皮生疼,想来应该就是跟万悯荒配套的那张手绢了,我心道你使劲儿擦,赶紧把那破帕子弄脏了扔掉。
他却没遂我的意,烦躁地擦过了我面上被那人碰过的地方,便把那手绢细细折好了塞入怀中,压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语调凉凉道:“你到是能忍。”
“我……只是没想那么多。”我讷讷道。
这是实话,我只觉得他们死不足惜,杀之后快就好,没那么多花式可想,这又不是什么滑冰比赛。
但俗话说得好,打要还手,哭要大声,满溟欢既然有心替我出头,我自然无比受用,委委屈屈地一把将他搂住,往他颈窝里蹭:“他们阴我,还折辱我!我受惊了!拿刀的手好疼!教主您要替我做主啊!”
他被我的动作扰得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又眉头一蹙,把我从他身上撕开,道:“装什么委屈呆头鹅,一个都跑不了他们的。放在以前,你自己——”
我懂,放在以前,那几人估计会被万悯荒折磨得后悔出生。
我最不愿听这话,难得地打断他:“可我都不记得了,我已经不是那个万悯荒了啊……”
他蓦地静了下来,目光犹如万里冰川,眼底莫辩的情绪急涌,直把我看得毛骨悚然。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脸颊,逼我张嘴,眼睛在我口腔**里扫了一圈。
我也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他能看清什么,只能配合着他发音:“啊——”
“以后不准在嘴里藏针,这里破了,”他皱着眉头点了点我的脸颊,“等我找到那几个人是谁派来的……”
我大概能猜想得到那六点省略号里藏着怎样血腥可怖的画面,本该默默谴责他一句太过狠毒,可心里却像翻了蜜罐,只剩一片沁心的甜腻。
我想我可能是被眼前的美色魇住了,瞬间放弃了诗与远方,忽略了三观似乎被他带跑了的事实,脱口而出:“都依你,你说我做,绝不脏了你的手。”
既说来了就是敛沧人,到底是堕落了。
大概是我的话说得中听,满溟欢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轻轻牵住了我的手,带我往山上走去。
难道这就是语言的力量?没想到还有这等意外之喜,我小心翼翼地勾了勾手指,见他没有反应,又试着与他十指相扣。
他大方地扣住了我的手,偏头看了我一眼:“先前白日里走山路你都能滑跤,这夜里……”
我垂首扶额:“打住打住,求求你别说了。”
他笑了一声,牵着我的手紧了紧。
天边星月生辉,月色微凉却又十分温柔,我听着他轻轻浅浅的呼吸声,盼望这条路不见尽头,能与他这样一直并肩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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