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根据目击者的回忆,袭击者身高大概175左右,体型偏瘦,较年轻,二十左右,皮肤很白。”刘皓补充道。
“还有,孩子认出了凶器,说跟他绘画班的老师用过的裁纸刀一样。”谢云岑把平板立起来展示给大家看:是一把有着刀柄的裁纸刀,刀长34左右,刃片最厚处1.3mm,如果材质过硬,行凶者手速够快,割喉是能做到的。
“行凶者下手极快,但作案手法无组织力,不是从事刀匠这种技能性工作的人。”宋清川盯着屏幕上的刀。
“已经让孩子描述了嫌疑人的样子,画师画出图像我们就去找人。”叶深说到。
“孩子说他喊爸爸的时候那凶手就不动了,还定定看着飘到他脚底下的画,这是什么意思呢?”谢云岑翘着二郎腿在转椅上转着。
“可能是画画这件事本身,或者是画上的事物跟凶手有过情感联系,那幅画能找到最好。”宋清川也想看看画上到底画了什么。
“已经派人去案发现场看了,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张画。”叶深被谢云岑晃得眼睛疼,伸手按住了乱扭的椅子。
“比起这个,受害者是怎么被盯上的?这次并没有超跑震天的引擎声打扰他。”宋清川翻着前三个案子的记录。
办公室外,处理完伤口的父亲归来,孩子立马从椅子上跳下来伸着双手跑过去,手腕上的铃铛急促又刺耳。
宋清川盯着那细小手腕上的小铜铃,一言不发。
叶深顺着宋清川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个小巧的装饰铃铛。
“你总不会说是铃铛太吵惊扰到嫌疑人了吧?”叶深怀疑地问。那要是这样不如凶手自插双耳好了,这样什么都听不到也不怕别人来打扰了。
“不知道。”宋清川觉得线还没连起来,他暂时还没有找到思绪。
“不管怎么样,现在就等画像出来就可以抓人了,再加上在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向外辐射加入实时监控和便衣摸排,不怕没有消息。”叶深伸手揽着宋清川一副好哥俩的样子,“现在没你啥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事再叫你。”
宋清川出了市局门口,隔壁小吃店的帮工也下了班。
小姑娘摘了围裙,带着一身疲惫和劳累弓着腰浑浑噩噩地往前走,疲于奔命的影子在霓虹灯下拉得老长,圾着的拖鞋拍打在石砖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宋清川看她突然直起了身,像是得了灌溉的绝境小草嗖的一下精神起来,嘻嘻哈哈地笑着跳进来人的怀里,头埋进恋人的胸膛便卸了力由爱人承了全部的力撑起她的一片天。
宋清川觉得自己像是自沙漠中被夜晚的微风怜爱,卷走了盖得厚实的沙土得以出头的顽石,浸润着尘世间最自然最朴实的温暖,连带着在市局一直绷紧的神经都稍稍松懈了下来。
他的肩膀松了下来,任风吹开他的大衣和乌黑的发。宋清川收了放在那对恋人脸上的目光转了身,在狂舞的头发丝缝隙中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余霁站在宋清川的车边,双手都拢在口袋里。人来人往中的喧嚣和烟火气都没能撼动他半分,头发被风吹散挡着眼睛却止不住周身疏离又淡漠的气质。
不知道他站在哪里多久了,不过对上宋清川探究又意外的眼神时好像笑了一下。
余霁微微笑着,看宋清川拢了衣服小跑过来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跟前。面前的男人比他高不少,被罩在宋清川的阴影里他却并不觉得有压迫感,连扑到脸上的风都有些暖。
“怎么突然过来了?”宋清川打开副驾驶的门让余霁先坐上去。晚上还是有点冷的,他打开车灯时看到了余霁冻得微红的鼻头。
“在附近晃悠着,走到这里看到里面等还开着,还想说怎么没下班,刚好你就出来了。”余霁声音闷闷的,带了点鼻音,边说边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大冷天的谁出来瞎晃悠?
宋清川笑了一下,果然是跟市局那帮孩子混久了,都学会腹诽了,不过他没揭穿余霁。
“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嗯。”余霁的回答几乎微不可闻,低着头手抠在安全带上。
“那天那批人的来头,还有张四被灭口的原因还没查出来。”宋清川以为余霁等他就是想知道调查情况。
“没事。”过了一会,余霁才抬起头回应。
宋清川的车隔音极好,车内本来就静默无声,车外的噪音更是听不到,气氛实在是有些冷。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宋清川开车还分心想线索,但实在是想不通,想问问懂局外人的意见,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好。”
“在你们音乐家的世界里,各种各样的声音除了表达情绪起伏和万物的变化,还有什么吗?”
“嗯?”余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哎,没事。”宋清川看他微愣的样子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怎么突然跟不相关的人讨论起案情。
“音乐,无论是细碎的音符还是连贯的乐曲,无论它要表现的是真情实感还是风景山川,对于听众而言都是一种信息的传达。”余霁扭着头看着他,窗外的彩灯一晃而过,衬得他眼神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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